有关任夫人的记忆停留在十年前,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久——如果他们足够幸运,骆炽就还会记得任夫人。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明禄想了想,“记得任夫人,忘掉所有后来发生的事。”

明禄今天刚去过淮生娱乐,他相信那些年轻人,只要还能重新见到骆炽,完全不介意再像三年前那样做一次磕磕巴巴的自我介绍。

明禄去准备骆炽今天吃的药,发现荀臻的神色依然像是有话要说:“所以还有什么问题?”

“……有一个。”荀臻攥了攥手掌。

他不清楚自己的猜测和担心是否完全多余,但还是谨慎地看向明危亭。

荀臻低声说:“短期记忆。”

“海马体受损后。”

荀臻说:“短期记忆,是几乎完全不可能保留下来的。”

……

明危亭把具体情形同骆炽全部说完,才移开遮住他耳朵的手。

他已经答应了会亲自来和骆炽说。

几天后,荀臻和骆炽再谈起病情的时候,不会再特地提起这件事。

这原本就不是一个抉择。骆炽必须做手术,现在只不过是针对手术可能会导致的后果做出预判,以便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