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在他臂间调整呼吸,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终于逐渐放松下来,自己抬手擦了擦汗。
他的力气不足,明危亭就帮他扶住手臂:“有主意了?”
骆炽慢慢眨了下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种欲言又止看起来实在太过明显,几乎就把“快提问”写在脸上。幸运粉丝有些哑然,揉了揉他的头发,配合提问:“什么主意?”
“保密。”骆炽抬起嘴角,“我在准备。”
他说的是“在准备”不是“会准备”,就说明以前的确已经有了预感。
明危亭想起荀臻的话,又担心动作太大引得他再疼起来,只是轻轻揉了下骆炽的耳朵:“这么厉害?”
那骆炽当然答应,他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声,又继续说下去:“有件事需要影子先生配合,我一个人做不到。”
明危亭立刻点头:“好。”
这次轮到骆炽忍不住笑:“不问是什么?”
“不问是什么。”明危亭等了两秒,问,“是什么?”
骆炽笑得几乎又要头疼,好不容易才深呼深吸把笑意压下去,握住影子先生的手,把额头贴在休闲服柔软温暖的布料上。
“手术刚结束,我肯定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骆炽推理,“如果不考虑这一段时间,我最大的理想,应该是背着吉他和画板流浪走天下。”
如果他那时候真的什么都完全不记得,影子先生无疑拦不住他。
“我知道。”明危亭说,“我可以去追星。”
“我要是一直在岸上呢?”
骆炽给他分析:“我应该是用走的。走走停停,绕一大圈再到海边,说不定要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