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禄本来就会开玩笑,只是早过了像年轻人一样的年纪。

他也有很多年没这么轻松过,跟着这两个年轻人看这件事彻底落定,甚至由衷期待起接下来的日子:“这些天。”明禄笑着说,“和小少爷学的。”

明危亭眼里笑意更明显,抬手摸了摸小少爷的耳垂:“这么厉害。”

明禄之前就问过荀臻,只要等人醒了就能少量进水进食,于是也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桃子糖,放在病床边:“这么厉害。”

明危亭看着那颗糖。他静坐了一阵,终于挪开手掌,把那只暖和过来的手也放回被子里,又把被沿仔细掩好。

他把这些都做得格外认真,每件事都做完后,又屈起手指,点了点那些安静阖着的眼睫。

明危亭站起身,他在床边坐了太长时间,停了几秒才缓过腿上的麻木:“禄叔。”

明禄看着他的动作,回过神:“先生?”

“我去里面,有什么情况立刻和我说。”明危亭说,“暂时辛苦您照顾他。”

他说的“里面”是这个单人病房里单独划出来的隔间,提供给陪护的家属用来休息。

隔间的面积不算大,在病房角落的屏风后,一旦关上门,外面几乎看不出。

明禄怔了下,他稍一沉吟,就立刻反应过来:“荀臻还说了什么?先生,他毕竟不完全了解情况,有些事可以再结合具体情况讨论。”

明危亭摇了摇头:“他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