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炽想,下一张画他知道要画什么了。

……

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明先生也开始有些忙。

大部分事情的常规发展轨迹里,最忙碌的通常都是开头和收尾——开头要拿出合适的应对,要确认后续的一切章程。结尾的时候通常不会有那么多要决定的事,但条目繁多细节琐碎,所以也格外牵扯精力。

明危亭预计自己要出门三到五天,事实上要在家里处理的工作也有不少。

这两周都有不少文件被送过来,明禄也出门几趟,带回了要明先生手写或是签名的几箱信件。

明先生就这样被困在了书房。

“船长用不着做这些。”明禄压低声音,给明家的新船长悄悄吃定心丸,“只有先生要做。”

明家的总管也用不着做这些,隔岸观火的态度不要太明显,甚至还拉着小少爷一起坐在边上剥松仁。

明炽毕竟还有些厚道,尽力压了下嘴角,把剥好的松仁抓了一大把送过去。自己也被扣在桌边,给明先生揉了三十秒的头发用来解压。

明炽整理着发型,回到禄叔旁边坐下,小声悄悄问:“做先生经常要这么累?”

明禄正在剥一颗松仁,闻言看了看他,忽然笑了。

明炽有些好奇,眨了下眼睛。

“先生小的时候,也问过一样的话。”

明禄说:“当时先生的父亲刚刚办完公,夫人在给先生的父亲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