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禄不远不近地站着看风景,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咳嗽了一声。

明炽也咳嗽,他看着相当严肃反省的明先生, 忍不住也压低声音加入探讨:“合适做什么?”

明危亭摇了摇头,他并不清楚:“禄叔不肯说。”

他只是在看明炽的眼睛——他当然经常会看明炽的眼睛。过去大多数时候是为了让明炽看清他的口型,建立明确的交流感, 也从里面找出明炽身体和情绪状态的细微变化。

后来就变成习惯。他总是想去看那双眼睛,看见里面的笑意就会觉得轻松, 自己也会跟着想要一起高兴。

还有当他们来到岸上,在一群人中间。

明危亭对人群不算适应,也一向没有什么对热闹的倾向, 原以为下船后多少会有些不习惯。但在沙滩上待了很久才发觉, 原来周围的那些情形很难被注意到。

他并没注意到身边有多少人、有多吵,也没有注意到陆地和邮轮的区别。

他站在喧闹里看明炽, 发现明炽也刚好看过来。

……即使是明先生也很清楚,这种时候,《追星指南》和交朋友的技巧是派不上用场的。

但明家久经风浪的总管就相当过分,不肯把父亲当初总结的心得轻易泄露出来,还告诉先生,这部分只有靠自己去研究。

被控诉的明家总管本人毫不在意,趁着先生看不见,笑吟吟给小先生打手势。

明炽眨了下眼睛,立刻心领神会,藏住笑:“这么过分?”

“是。”明先生继续告状,“要我自己摸索。”

明炽依然相当沉稳地发着烫,他深吸口气,慢吞吞把手抬起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