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岚已经在龚老师身边做了几个月的助理,大略看过这些被划掉的内容,就有了直觉:“火苗以后不回来了吗?”

删减掉这些内容后,成片就只剩下纯粹的客观记录。主人公反而向后隐去,作用只剩下串起整个故事的线索。

舆论的热度一向都过得快。等过去半年、一年,再有人看到这部纪录片最终的成片版本,更多的只会留下叹息和警示,不会再去特地关注当事人本身。

“真不回来了?”赵岚的先生经常上网,刚好看到了最近的热搜,笑着打趣,“全世界都在等小骆总呢。”

那天的沙滩音乐会已经有不少个角度和版本的录像。有几个甚至被冲上热搜飘了好几天,不少人都在求曲子,可惜直到现在也没一个人找得到。

既然到处都找不到,那也只剩下了唯一的一种可能性。

淮生娱乐的官博之前放出来的那些未剪辑原片,那个自己写歌自己弹、偶尔还自己唱的惊鸿一现的吉他手,迟来地重新爆火了一次。

当初被恶意遮掩抹去的那些真相被重新看见,也终于迟来地重新爆发出了早就该有的热度和光芒。

明炽笑着摇了摇头,又补充:“还弹吉他。”

他完全不避讳谈起这些,放下手里的白瓷汤匙,温声讲了以后的计划。

方航他们的直觉很准,他的确不会再出道,也不会再涉足那个圈子,不会站在聚光灯下去做一个标准的艺人或是偶像。

倒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原因,他只是更享受那些完全自由的舞台。

甲板上,篝火旁——或许以后会有突然心血来潮开的演奏会或是演唱会。不宣传也不预告,歘地一下就放票开演,第一排还得留给提前预约的朋友。

手术前的明炽给术后的自己写信,在这件事上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