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暮云翔跟他最信任的顾修香主的对话,而其他几个香主的话也都跟顾修差不多。
而让暮云翔感到诧异的是,在众香主之中,有一个叫做田嘉铭的,由老堂主留下来的香主,平时跟他并不大密切,这时候却给了暮云翔不同的反馈。
他建议暮云翔听李浩楠的,买进口兆矿业集团的股票。
而他劝暮云翔的理由,让暮云翔觉得简直不能不听 “如果现在就这么抛出股票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等于定案了,赔钱是小事,真正重要的是,会让下面的香主觉得你被林东来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毫无疑问,将动摇他们对您的信仰,从而影响到您的绝对权威。对于堂主您来说,这是不能接受的事。而如果你现在不抛,反而买进的话,那么就算叨矿业集团继续往下跌,也没有什么所谓。股票这东西只要不卖。那就只是帐面上的事,谁就能说一定是亏呢?有谁要说事,你就说你早就算计到了林东来有这一招。所以趁这个机会,低成本的完成这次战略投资,为白虎堂将来留条大路,这样的帽子扣下去,又有谁敢对抗呢?这样一来,又有谁敢说您输给了林东来呢?”
虽然田嘉铭的话简直是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但是暮云翔还是一直犹豫着,在这犹豫中,他简直是茶饭不思,夜晚更是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整个人都瘦了好几斤。
每次当他网闭上眼睛,耳边想起李浩楠和田嘉铭的话,这话就像美杜莎的诱惑一般,让他即感戒惧。却又心怀向往。
这两种情绪一直在他的身体里做着斗争,斗争得他简直都有些筋疲力尽了。
而在口北矿业集团股价剧烈下跌的这段时间里,暮云翔没有做出任何实际行动,他即没有听李浩楠和田嘉铭的,去买股票,也没有按照那些每天给他打电话的香主们的意见,赶紧抛股票,而是一直在坐等时机。
而当时间来到二零一一年四月十日,看到叨矿业集团的价格已经跌到八十美元的时候,暮云翔终于坐不住了,他让他最亲信的手下把十二个香主全部叫到他的住处来开一个会。
当所有的香主都到来的时候,暮云翔就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准备全面收购口兆矿业集团的股票,把大家叫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暮云翔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得很从容。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暮云翔试图用这样的表现,来让那些香主们明白他坚定的信心。
在暮云翔自己看来,他认为他对白虎堂的控制力是绝对的,他觉得之所以内部意见会不统一,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
当他的意志足够坚定的时候,内部川一的反对意且就会马卜消失,整个白赏堂都会古刻按照他特总藏去做任何他认为该做的事。
暮云翔说完这句话之后,把目光望向顾修,这是他最信任的部下。
当感受到暮云翔的目光的时候,顾修明白暮云翔想要他做什么,犹豫了好一阵之后。他终于点点头,笑着说道:“堂主,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是堂主你决定了的事,兄弟们还不都是跟着你干嘛?”
顾修的话说得很漂亮,但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远谈不上坚决,而笑容也实在有够勉强,而这一切都在毫无疑问地出卖着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任何拥有正常成年人以上判断能力的人,都应该看得出来,顾修其实是反对暮云翔的意见的。
既然言人都是这种程度,那么其他人的响应态度,当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被暮云翔一手提拔起来的那些。实在是碍不过面子,只能是跟着低声附和,而那些和暮云翔的关系相对不那么近的香主们,则是干脆保持沉默。
不过,倒是真的没有人敢表示反对就走了。
见到是这样的局面,暮云翔略微感到有些失望,不过这情形倒也还算在他意料之内。
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情之后,他挥了挥手,故意装作有些责怪地看着顾修,说道:“顾修,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白虎堂又不是一言堂,有什么事还是大家一起拿主意,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吧。”
暮云翔这话说完之后,那些香主们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暮云翔知道,这事绅要是想硬干,也可以干,沉默嘛,就当你同意了。但是这样做,会有副作用,日后那些香主们难免觉得他独断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