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濯一边配合着钟医生的提问,一边不动声色地套话,
谈话进行到尾声的时候,钟医生对他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么防备,甚至无奈地向陈濯抱怨:“上次催眠治疗失败,他居然说是因为这张沙发不够舒服,硌得他睡不着,你看他这个人…”
话还没说完,钟晓林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停了下来,尴尬地笑了笑。
“他这个人是这样,少爷脾气,事多又爱挑剔。”陈濯十分善解人意,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以另一种方式避重就轻,给了钟医生一个台阶:“如果方便的话,我晚点让人送一张新的沙发过来,也许对后续的治疗有帮助。”
关于陆少珩的事,钟医生不该对陈濯多言,但是在陈濯离开前,钟晓林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背影,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宽慰他:“你不用担心,虽然现阶段的治疗效果不大理想,看我看得出来,他的康复愿望很强,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陈濯的反应并没有钟晓林想象中的那么振奋,他只是转过身,对着钟晓林笑了笑,说:“有劳您费心了。”
结束和钟晓林的会面之后,陈濯照例去齐白镇碰碰运气。
陆少珩的家里暗着灯,想必是还在外面没有回来。陈濯正打算去大街上转转,就看见他家的大门大剌剌地敞开着。
陈濯站在路灯下,心里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决定遵循内心的想法,踩着楼梯走了上去。
刚刚靠近大门,陈濯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床上躺着一个人,看上去已经醉得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