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个沉重的声音说道:“你们不是他一人之敌,快退下来!”
那手执软鞭的大汉,听到那说话声音,已知来人是谁,垂首说道:“属下等替总瓢把子丢人,愿领责罚。”
来人正是那豫、鄂、湘、赣四省总瓢把子马文飞,只见他急行两步,一脚踢在那施用虎叉的大汉身上,说道:“不是你们不行,而是人家武功太高了。”
但见那施用虎又的大汉,打了两个翻滚,突然挺身而起,伸手抓起虎叉,猛向萧翎扑去。
马文飞大声喝道:“回来!”
那大汉应声倒跃而退,望着马文飞,满脸不服之色,道:
“总瓢把子,何以唤回我不许出手?”
马文飞一皱眉头,道:“你们四个人合起来,都打不过人家,你一个人岂不是白白的送命吗?”
那使虎叉的大汉道:“刚才属下未曾防到,被他踢了一脚,那如何算得落败。”
原来此人有着三分运气,只被萧翎一脚踢中穴道,翻了两个跟斗,但总觉那不是由一刀一枪的被打败,心中大不服气。
马文飞脸色微变,道:“还不快退下去。”
那大汉虽然不服萧翎,但对马文飞却是十分畏惧,急急退了下去。
那马文飞回目一掠身后恶斗之局,钱大娘似已控制全局,攻多守少,心中暗暗忖道:
看来今日之战,已难单凭我马文飞和几个随行属下出手,能够胜得此阵了……
心念转动间,突然探手入怀,摸出一个流星火炮,右手一抖,投向高空。
只听砰的一声,流星火炮在空中爆裂出一团火花。
萧翎冷冷说道:“马文飞,你可是在招请帮手么?”
马文飞脸上一热,道,“不错,今日来此之人,原非马某一人,只因在下敬重那钱老前辈的为人,曾经力劝群豪,等候片刻,先让在下和钱老前辈谈谈,如是钱老前辈给在下一个薄面,那是最好不过。否则……”
萧翎接道:“可惜她未给你总瓢把子面子。”
马文飞道:“在下既是无能说服那钱老前辈,只有据实相告今日来此群豪,以作公决,是战是和,也非我马某能作决定。”
萧翎冷笑一声,道:“为着我萧某一人,居然劳动中原群豪,和马总瓢把子的大驾,当真是抱歉的很!”
马文飞脸上赤红,轻轻咳了一声道:“今日之战,非是江湖上一般名利之争,事关武林劫运、自非个人的颜面、胜负,可以影响大局。”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马兄倒不失磊落胸怀,英雄气度,咱们适才之战,你并没有败,不用如此谦逊……”
马文飞道:“也许是三庄主手下留情,马某虽未败在当场,但在下实已自知如是再打下去,马某必败无疑……”
他轻轻叹息一声,又道:“在下久闻萧兄的大名了!亦曾快马追寻,两日夜兼程三千里,但却缘悭一面,始终未能见得萧兄,想不到初次一见,竟成生死对头。”
萧翎突然觉着这马文飞有着异于常人的气度,心中暗暗生出了敬佩之感,摇头叹息一声,说道:“马兄追的那位萧翎,恐非在下……”
马文飞怔了一怔,道:“这世间有几个萧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