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道:
“王府花园,刚好和杨宅、李府的庭院围墙相接,那一片地方数百丈方圆之内,再无别的人家了。”
张岚道:
“奇怪的是,白龙这个江湖人物,怎会和这等一品大员关连一处?”
肖寒月道:
“王兄、张兄,现在真相未明,一切都言之过早……”
王守义接道:
“肖兄弟的意思是,先要查一查了?”
肖寒月道:
“是!不知王兄能否安排到现场看看……”
王守义苦笑一下,道:
“肖兄弟,那是王府啊!别说我没有这个能耐,就算是应天府,也没有这个胆量!”
张岚一皱眉头,道:
“肖兄弟准备怎么一个查法?”
肖寒月道:
“自然是现场看肖寒月看。”
张岚道:
“多少人?”
肖寒月道:
“王总捕头是主办此案的人,一定要去,常先生是目睹白龙跃入王府的人,自然要去……”
张岚接道:
“加上你一个人,一共三个人了?”
肖寒月道:
“张兄自然也要去了。”
张岚苦笑一下,道:
“进入王府搜查,此事万难办到,但张某确信王爷的清白,斗胆自作主张,请三位扮作莳花修草的工人,明日午后,由侧门进入王府花园……”
王守义接道:
“张,这件事在下要不要禀告知府大人一声?”
张岚道;
“我看不用了吧!王府中由我安排,如若找不出什么可疑破绽,此事就不再提……”
常九接道:
“如是不幸找出可疑之处呢?”
张岚脸色微变,沉吟了一阵,道:
“真可如此,在下会禀报王爷,请作定夺。”
肖寒月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
乌衣巷中很静,而且静得听不到一点嘈杂之声。
肖寒月、王守义、常九三个人,穿黑色粗布衣服,柬着四尺宽的白布腰带,提着花创、镰刀、大铁剪,在一个王府侍卫带领之下,行入了闲杂人等,不得擅入的乌衣巷。
行进的路线,“完全依照着白龙走过的地方,王守义借机说明了杨府、李府的形势。
那是紧相连接的两座广大宅院,但却有不同颜色的围墙,划分十分清楚,杨府是白色围墙,李家是蓝色,围墙之间,相隔是一个五尺左右的小巷子,一入夜,就有守备营的兵丁,分成三班,不停在三座府第之间的巷道中,巡行不绝,直到天亮,防护可算上是十分森严。
王府围墙果然有一段是朱红颜色,三座巨大的府第,不是一排横立,而是市成了一个有些斜度的三角形,但围墙颜色分明,一看即知属于那座府第。
常九行速微微一顿,回头看了肖寒月一眼,低声说。
“就是这个地方了。”
肖寒月目光转动,四顾一眼,发觉这地方竟是三府府的交汇之处,三座不同颜色的围墙,彼此相距都在五尺左右,不禁一皱眉头,心中付道:王府之内是花园,不知李宅、杨府之中,又是什么地方?
绕墙行约十余丈,到了一座紧闭小门前面,带路的侍卫停下脚步,轻轻叩门,但闻声音锵然,敢情小门竟是钢铁所铸。
铁门打开,张岚早已在门内相候。
张岚迅快的掩上铁门,一摆头,那个带路的王府侍卫,悄然退了下去。
肖寒月目光转动,发觉停身处在假山之后,一排苍古雄奇的矮松,分接假山两侧,延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