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岚陪着七王爷已行到丈许左右。
王守义抢有一步,拜伏于地,肖寒月、常九,也只好跟着跪了下去。
七王爷突然加快了脚步,行近几人,笑道:
“起来,起来,这是花园便叙,不用行礼。”
一位王爷,如此客气,肖寒月、常九也都有些感动,齐声说道:
“多谢王爷恩典。”
但三人仍叩了一个头,才站起来。
王爷目光转动,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眼,笑道:
“三位都经过一番改装了。”
王守义不便开口,常九自知说不出文雅之言,两个都不开口,肖寒月只好搭腔了:
“是!草民等不敢惊扰王府,故"奇"书"網-q'i's'u'u''c'o'"而改装成花式身份。”
七王爷点点头,道:
“哪一位是王总捕头?”
“卑职在!”
王守义又急急跪了下去。
“我说过,不用多礼,快些请起。”
七王爷神情和悦,似是言出至诚。
王守义道: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七王爷拦住了王守义的话,笑道:
“官场礼仪烦琐,诸位如果太拘束,就很难畅所欲言,尽兴此叙,最好诸位暂时把我王爷的身份志去。”
肖寒月付道:好一个礼贤下士的王爷,微微一笑,道:
“是!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了,你叫……”
“肖寒月。”
七王爷点点头,道:
“张教席告诉我,你们想来府中花园看看,我也正想和诸位见见,不过,我没告诉张教席,恐怕影响诸位中止此行。”
肖寒月抬头打量了七王爷,只见他看约三十七八,修长身材,黑髯及胸,和蔼中,自具一种高贵的气势,微一躬身,道:
“王爷礼贤下士,使草民等能一睹风采,实是生平之幸。”
七王爷点点头,道:
“你谈吐文雅,读过不少书了?”
肖寒月道:
“也曾秉烛夜读,只是资质所限,未能尽得精髓。”
七王爷笑一笑,道:
“龙隐深渊,凤凄高岗,有很多高人雅士,淡泊名利,更不惯于官场烦琐礼数,不愿入仕。我已在茶花阁上备了茶点请诸位小坐片刻,饮茶一叙。”
说完。当先转身行去。
张岚对肖寒月点点头,紧随王爷身后行去。
常九笑一笑,低声说道:
“这位王爷倒是和蔼得很,比起那此些芝麻绿豆的知县、刑吏可敬多了,当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王守义吃了一惊,道:
“常九,你不会说话,最好少开口,王爷如此相待,可是从未有过的殊恩……”
常九接道:
“所以,我说他是好王爷呀!”
王守义叹口气,摇摇头苦笑。
茶花阁,是用青石砌成一座五尺左右的高台,青瓦复顶,木柱雕龙,四周是湘竹垂帘,阁内一张紫檀木的小圆桌上,放着银碗叩云的玉盘,四个宫装婢女,分站四角。
七王爷坐了首位,示意几人落坐,四个宫女立刻取开银碗,奉上香茗,玉盘细点,仍然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