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他不明白天生就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为什么能看到他。

“可我都没有给他们机会,一点也没。”

纪凭语摊手,语气散漫却轻丨佻,像把钩子,轻而易举就将凉不怨的心头肉钓走:“我跟他们说我心上有个白月光,除非地球毁灭,不然装不下别人了。”

凉不怨的呼吸沉重几分:“想亲你。”

“不行。”纪凭语拒绝了:“离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了,我还想睡会儿。”

他说着就打了个哈欠:“昨晚开了个临时跨国会,睡了两个小时就赶飞机。”

他在飞机上和车上都睡不着,非得躺着才行,这点凉不怨是知道的。

于是凉不怨压下了被他浇灌着滋生了的妄念,哑着嗓子换了个要求:“我守着你。”

纪凭语:“?”

他心道这又是什么新毛病吗?

凉不怨从前也不这样啊。

纪凭语动了动唇,到底还是没有忍心拒绝:“随你。”

他拿了自带的一次性牙刷和杯子刷牙洗脸就上床了,这期间凉不怨全程盯着他,也不说话。

躺下后,纪凭语想起什么似的,把节目组刚刚拆麦时给他的手机开机了。

他看了眼,确认了没有什么工作上的突发状况后,就闭上了眼睛:“你别坐地上,开了空调,会着凉。”

正要坐地上的凉不怨顿了顿。

这么多年过去了,纪凭语骨子里照顾人的习惯完全没有变。

他顺从地起身搬了把椅子坐在纪凭语床边,静静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