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就算有也可以删。”
没人会愿意得罪纪凭语的。
纪凭语挑了下眉,一只手的手肘撑在门板上, 将凉不怨堵着, 没像六年多前那样做个毛头小子, 火急火燎地就往下亲。
他和凉不怨的距离挨得很近,近到彼此都可以数清楚对方的眼睫,连说话用气音都能够听得很清楚。
纪凭语轻笑, 语气玩味:“故意勾我?”
凉不怨另一只手覆上纪凭语的脸侧, 托住他一边的下颌, 食指指尖拨弄了一下他有些长了的发尾:“嗯。”
纪凭语是真的被他嗯得心痒:“为什么?”
“纪凭语。”
他喊他,那对漆黑的眼瞳里翻涌着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想亲你。”
纪凭语也想。
可他望着这样的凉不怨, 又没压住自己的脾性, 故意逗他:“那我要是说不呢。”
凉不怨放下手, 将最适合亲吻的姿势打破, 双手都环在了纪凭语的腰后。
他慢慢低下头, 额头抵在纪凭语的肩窝里, 不再去看纪凭语。
他看似放弃得很快, 仿佛说想只是哄纪凭语一样,但冷沉的嗓音已经喑哑得有些含混了:“那我忍忍。”
纪凭语微顿。
他撑在他脑侧的手顺势落下来,覆在了凉不怨的后脑勺上, 揉了一把:“凉不怨。”
纪凭语轻哂:“你故意的。”
凉不怨还没说话, 纪凭语就将他的脸捧起来, 直接吻了上去:“下次再卖惨…”
纪凭语说话间主动权瞬间落到了凉不怨那边:“就扣你分、唔。”
九月的星岳还热着, 所以音乐基地里的中央空调运转得很勤奋。
但冷空气并不能熄灭年轻小伙间的热切。
纪凭语不知道自己和凉不怨是什么时候换位置的,他只知道凉不怨一如既往地拿手垫着他的后脑,怕他抵着门板疼,而他的另一只手捞着他的腰,没让他挨上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