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洁癖,有时候打完篮球手上沾了灰,要洗手,可他们总是是在放学后打篮球。而学校又为了不被偷水,往往会在放学两小时后就关掉水闸。

那天他们玩得有些迟了,水闸已经被关掉了。

纪凭语就有点不耐地搓着自己的指尖。

然后被他拉来一块打篮球的凉不怨擦着汗,把只喝了一口的水拿来给他洗了手。

他真的很喜欢他。

纪凭语一直都知道。

凉不怨蹲在纪凭语前面,慢慢给他倒水洗手。

纪凭语搓着自己的指尖,散漫道:“唐辜说的那个,是我表叔,和我家关系私底下关系一般,但是天纪的股东之一,而且非要说,当年如果不是他和其他亲戚力排众议扶持我哥,现在公司大概会被外人抢走。”

这也是为什么纪亭晚不好下手。

虽然当年大家也是为了利益最大化,毕竟天纪内部一直都是这样,争斗是不可避免,可对外还是很一致。

说来说去,就是那五个字——利益最大化。

纪凭语淡淡道:“我听我哥说他最近跑一些会所很勤。”

凉不怨哪里不知道纪凭语的意思,纪凭语这话就是允许他做那些他或许猜到了又或许没猜到的事:“动他对天纪有影响吗?”

“有,会影响股票。”纪凭语也没瞒着:“不过对我和我哥来说是好事,我哥想打破家族企业。”

但这事他俩都不好出手,毕竟谁都不是傻子,查到了就会让其他人警惕团结在一起干脆把他们反咬下来。

可如果是有原因,比如某个不受控制的人因为吃醋……

纪凭语笑吟吟地看着凉不怨,用自己湿漉漉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活像个调丨戏良家夫男的流丨氓地丨痞:“怎么样,愿不愿意做这个恶人?”

凉不怨冲他低下头颅:“我本来就要做。”

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觊觎纪凭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