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道:“刚才师父虽然给弟子讲了很多昔年之事,但师父却始终未提过自己名号。”
那怪人想了一阵,道:“不错,我好像是未提过自己名号,刚才倒是错怪你了。”
陶玉笑道:“师父就是错责弟子,弟子也是一样心悦诚服,绝不敢有半点怨恨之心。”
那怪人笑道:“老袖名号,上觉下愚,除了你那三位师兄之外,恐怕当今武林之中,很少有人知道!”言下不胜黯然。
陶玉笑道:“弟子如得了师父传授,将来定当把师父的名号,大大地在江湖上宣扬一番,让天下武林同道,都知道你老人家的名号。”
觉愚自被囚禁这地洞之中后,三十余年来受尽了寂寞、孤独,从未听人对他说过这等亲切之言,当下心花怒放,呵呵几声大笑道:“不错,不错,我目盲体残,今生已难再争霸江湖,只有把我一身本领传授给你,让你替我完成这个心愿了。”
陶玉急忙答道:“弟子定当竭尽全九完成师父心愿,纵然粉身碎骨,亦是在所不惜。”
觉愚传授过陶玉武功后,叹息一声,道:“你天资才智,比起你那大师兄灵远,还要颖慧得多,只可惜三音神尼手绘那本拳谱上,记载的武学,我尚未完全学得,不能把那本奇书所载武功,完全授你。”
陶玉几个月来,除了学武时精神集中之外,余下的时间,都在思索怎样把三音神尼手绘的那本拳谱得到。不过他是城府极深之人,虽然日夜为此寻思,但却从未提过,现听得觉愚一提,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所授弟子武功,无一不是深奥精微绝学,难道三音神尼手绘那本拳谱之上,还载有更为深奥的武学不成?”
那深厚功力的人,一生中苦研武功,心神萃集,对其他事情,均不肯分心推想,故而以他那等精博武学,深厚功力的人,仍然遭了弟子的暗算,现虽被囚禁三十徐年,仍是积习难返,毫无心机。
只听他一阵大笑,道:“三音神尼手绘拳谱上,记载武学,均为她心血结晶,一招一式,无不妙到峰巅,那上面所载太阴气功,更是内家功夫中至高之学,只可惜那不是三五个月,可以速成,至少需一年以上时间,始可奠定初基。初基奠定后,功力即随时间增加。只是那功夫有点过于歹毒,所以,我就没有练它,你如愿学,我就把口诀心法相传。”
陶玉心中虽然极愿学那太阴气功,口中却故意说道:“师父既然不屑练那太阴气功,想那门功夫,必然有可厌之处,弟子不学也罢!”
觉愚叹息一声,道:“太阴气功虽然歹毒一些,但它不失一门极高功夫,我把口诀心法授你,要不要练,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立即开始传授陶玉口诀心法。
那大阴气功是一种极深奥而又偏激的内家功夫,除了本身的修为之外,还要借助外界的阴寒之气,陶玉人虽聪明,但也整整学了一天,才略通概要。
山中无甲子,岁月逐云飞。陶玉在地洞从觉愚学习武功,转眼间就过了半年时间,这半年中,陶玉只离开过地洞五次,而且都是为寻找食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