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观主一击不中,人却从玉萧仙子头上飞过,赶忙气沉丹田,脚落实地,回头望玉萧仙子,她已再次腾跃而起,向澄固大师攻去。
一阳子心头火起,一个纵身跃扑过去,横剑怒道:“这等取巧游斗,算不得什么本领,看来你玉萧仙子,也不是徒具虚名而已。”
玉萧仙子吃玄都观主拿话一激,果然不再攻澄因大师,仰身一翻疾退了一丈五六,又横玉萧,冷笑一声,道:“你不要用活激我,不管你划出什么道子,我都奉陪,不过你们得赌点什么才行。”
一阳子笑道:“睹什么?你说吧,就是赌上人头,我也答应。”
玉萧仙子幽幽一叹,道:“要是我输了,我就断萧落发,遁迹深山,从今后不履江湖。”
一阳子点点头,道:“我输了,我就自断一条右臂,从今后再不用剑。”
玉萧仙子却摇摇头,道:“那又何苦呢?你输了,只要告诉我杨梦寰的行踪就够了。”
一阳子听她言词中,对梦寰深情无限,心中大是震惊,一时间沉吟难答,他对梦寰本有着极强的信任,相信他不会做出羞辱师门的事,所以,慧真子在他面前责备梦寰忘情负义时,他总是一力维护梦寰,但此刻,他的信心开始动摇了,脸色十分凝重地望着玉萧仙子,问道:“你这半月间,两来金顶峰,可都是为着要见杨梦寰吗?”
玉萧仙子点点头,凄婉一笑,道:“本来我不想再见他了,可是我不自觉又跑了回来。”
一阳子沉声问道:“你找他究竟有什么事?须知我们昆仑派门规极严,门下弟子只要有点背弃师门戒律之处,就难免受到极重的液规制裁,你不能信口开河,使他蒙受不白之冤!”
玉萧仙子突然仰起脸,一阵格格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充满着悲忿忧伤,只笑得一阳子不自主打了两个冷战。
她笑声一落,忽地圆睁星目,注视着一阳子,哼了一声,道:“你们只要敢对杨梦寰有所妄动,我就邀人把你们三清宫烧一个片瓦不存。”
一阳子怒道:“杨梦寰是我教出来的徒弟,我为什么不敢动他?你要邀人烧我们三清宫,尽管去邀,昆仑三子还不是怕事的人。”
玉萧仙子笑道:“烧你们三清宫算不得什么大事,不信在一年内我就作给你们看看,眼下还是先谈谈我们比技打赌的事,你输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杨梦寰的行踪?”
一阳子望了澄因大师一眼,看老和尚横杖静立,神情十分严肃,当下一振手中长剑,转对玉萧仙子道:“好吧,你只要能胜了我,我就告诉你。”
说完,目光又转视在澄因身上,道:“你先把琳儿送下峰去,她已再难受这峰上阴寒之气。”
玉萧仙子本想出手拦挡,但见玄都观主已蓄势待发,她刚才与一阳子交手几招,已知玄都观主功力不凡,如果心神旁分,只怕难以当他全力一击,好在已有约在先,比技打赌,只要能胜了他,不怕他不说出来梦寰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