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寰对着眼下这位天人般的师妹,心中愧咎万分,只觉她圣洁如仙,高不可攀,自己实不配和她相依相偎,缓缓用手推开霞琳偎入怀中的娇躯,转身向前奔去。
只听沈霞琳娇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寰哥哥。”杨梦寰停步转身,沈霞琳迅速奔到他身侧,伸出雪白的玉腕,道:“你拉着我走,好吗?”
杨梦寰既生自卑,不敢和她肌肤相亲,暗暗叹息一民、伸手抓住她一角衣袖。
沈霞琳嫣然一笑,反手握往了梦寰右腕,道:“咱们走吧?”
两人虽然携手奔走,心情却南辕北辙、大不相同,沈霞琳眉字开朗,嘴角间笑意盈盈,似是甚感欢愉,杨梦寰却心事重重,满脸惶惶神色,不知如何自处。
夜色渐浓,山风拂面生寒,群垦闪璨中,拱托出一弯新月。沈霞琳不时转脸相顾寰哥哥,但见他脸色木然凝重,几度欲盲又止,渐渐地,这位娇稚无邪的少女,脸上笑尽失,代之而起的是一脸忧郁困惑……
两人奔走了一个更次之久,到了那山腹密穴之处,杨梦寰挣脱霞琳紧握的右腕,道:“师妹请随我身后。”一路行来,他一直未转望过霞琳一眼,说完话,也不待霞琳回答,当先入洞。
洞中黑暗如漆,伸手不见五指,但杨梦寰已连走两次,知道南道之中除了曲折回转之处,别无岔道,是以行时仍然极快。
沈霞琳紧迫在梦寰身后,她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想问梦寰,但却想不出从那说起才好,何况,杨梦寰一路急奔,一直没有使她有说话的机会。
走完甬道,沈霞琳紧抢了两步,和梦寰并肩而行,一线月光,由山顶上洞口透照下来,沈霞琳借这微弱之光,侧脸向梦寰一望,登是芳心大感震骇,呆在当地。
只见他神情木呆,星目圆睁,似是中了什么风邪一般,热泪滚滚夺眶而出。
沈霞琳怔了一怔之后,忽然向梦寰扑去,口中同时惊叫道:“寰哥哥,你又疯了吗?”
她突然想起他在峨嵋山大病之前的神情,和现下情景颇有相似之处,那时,还有来若兰一起同行,随相救护,眼下只有她一个人相伴身侧,更感六神无主,芳心碎裂。
杨梦寰双手平伸,接住沈霞琳疾扑而来的娇躯,凄然一笑,道:“琳师妹,我有一件难以出口之事,要告诉你,等你听完之后,你就知道,你心目中的寰哥哥,并非是你想像中那样完好之人,也许你将拂袖而去,永远不再想见我之面了!”
沈霞琳听他说话神憎,毫无疯癫之态,芳心大感宽尉,嫣然一笑,道:“你这话不是说的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