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霜道:“我不信你的鬼话,如你所言是真,我师兄早就会告诉我了。”
梅绛雪一皱眉头,道"你不信的话,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她长长叹息一声,继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今生已是方门中人,烈女不事二夫,我梅绛雪是何等人物------”
陈玄霜尖声叫道:“我不要听了,不要再说下去,你说的尽都是骗人的鬼话!”
右手挥剑,幻起重重剑影,疾向前面冲去。
梅绛雪娇躯一闪,让开了一条去路,高声说道:“等他清醒之时,你不妨问问他,是真或是假。”
但见陈玄霜去势如电,头也不回,倏忽之间,已走的踪影不见。
梅绛雪直待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回过头来。
只见葛炜、葛煌远立在数丈之外,衣袖飘飘随风摆舞,心头一股怒火,不自禁的发在两人身上,怒声喝道:“你们两个再跟着我,当心脑袋搬家!”
转身向东而去。
这次她走得十分缓慢,走约三四里,果然已不见葛炜、葛煌。
且说陈玄霜强忍了心头急忿,放腿跑出了十几里路不见身后有人追来,才停下身子,找了一处僻静所在,放下方兆南,推拿了他几处穴道。
只听方兆南长长叹息一声,缓缓睁开双目,说道:“那些人都走了吗?”
陈玄霜没有好气的说道:“都被找打跑了!”
方兆南叹息一声,说道:“唉!辛苦师妹了,小兄重伤初愈,体力未复,不能相助,苦了你一人,独斗强敌,小兄想来,实在惭愧得很。”
陈玄霜冷冷地道:“如若我要是打不过那些人,咱们两个都被他们杀死了,那还好些。”
方兆南怔了一怔,道:“师妹这话……”
两人相对沉默了良久,陈玄霜终是忍耐不住,瞥了方兆南一眼,道:“你娶了妻子吗?”
方兆南愕然应道:“没有的事,此言从何说起?”
陈玄霜道:“哼!人家说得活龙活现,还会是假的不成?”
方兆南奇道:“什么人说的?”
方兆南缓缓抬起头来,望了陈玄霜一眼,暗暗忖道:“那一夜寒水潭对月缔盟一事,原为形势所迫,不得不从权应变,想不到她竟认真起来。
不论对何人,都是直言无讳的承认是我的妻子,这般下去,终非了局,如不直说,只怕难以消她心中疑窦,倒不如把那日经过之事,对她说个明白的好。”
心念一转,长叹说道:“她说是我的妻子,也非无因而起!”
陈玄霜道:“哼!那她说的全是实话了?”
方兆南道:“这其间一段曲折之情,说来甚是令人难信……”
方兆南略一沉吟,详尽把那日对月缔盟之事,说了一遍。
陈玄霜冷哼一声,道:“终身大事岂能当作玩笑,那夜你就不该答应她!”
方兆南道:“一时通权应变,谁料她竟然当真。”
陈玄霜垂下头去,沉思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凝注到方兆南的脸上,一字一句的问道:“我问你,你准备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