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正色道:“朕的身边确实有很多昔日之敌,最后成了朕的左膀右臂的,但是他们都跟你不同。”
吴昊道:“有什么不同?”
李世民道:“就拿你先前所说的卢国公,翼国公来说吧,他们投靠朕,是因为他们昔日的旧主荒唐不堪,不可成事,所以他们才弃暗投明的,可是你呢?
你与刘黑闼他们这些反贼,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占据了昔日窦建德所有的领土,可谓如日中天,完全有能力与我大唐一争高下。
在这种情况下,恐怕谁也不会轻易的放弃一搏,但是你倒好,在大战来临之际,未战而逃,消失无踪,这本身就是极不合理的,
现在你说你是因为仰慕朕的威名,所以才会迷途知返,可当年朕还不是皇帝,只是区区一个秦王,也未与你谋面,你何来的仰慕威名一说,
更何况,自古征战天下就是成王败寇,你赢了那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只有你输了那你才是错的,可是当年你战都未战,就说自己知错了,怎么,难道你预先就能料到自己输定了不成?”
吴昊在心里苦叹了一口气,果然明君不好骗啊。
但是他又不能跟李世民说真话,因为真话实在太复杂了,而且到现在为止,他自己也不知道当年逸先生为什么要算计他,而且为什么又要在大战之际,忽然又要他放弃,让他来长安,他要是说真话的话,肯定也是讲不清楚的,而这种事情要是讲不清楚的话,那可就真的是要命了。
所以,吴昊只能继续说假话了。
于是,吴昊正色道:“对,微臣早就料到自己会失败了,而且还料到了陛下将来必定会登基为皇……”
李世民脸一沉,怒斥道:“一派胡言!朕现在在给你机会坦白,你居然敢跟朕信口雌黄,哼,看来,你果然是包藏祸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