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妹如何?”
中年尼姑望了萧翎一眼,只觉他英华内蕴,神采照人,玉萧郎君,虽然生的甚俊,但是与萧翎比起来,却缺少一股飘逸清灵之气,心中暗道:如若要在两人之间,择一而侍,自然是那萧翎强过玉箫郎君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纠纷之源,是为你负情变心……”
岳小钗接道:“师姊真是这般看法吗?”
中年尼姑道:“不管你心中有多少委屈,不管你心中想法如何,但你和张世兄,有过一段情,那是不会错了。”
岳小钗望了那中年尼姑一眼,道:“师姊之意是……”
中年尼姑接道:“咱们一件一件谈,剥茧抽丝,你只要回答师姊之言就是了。”
岳小钗对这中年尼姑似是十分尊重,缓缓点头,未再争辩。
那中年尼姑轻轻叹息一声,道:“岳师妹不回答姊姊之言,那是说姊姊说的不错了。”
岳小钗道:“我们确实有过一度很好的交往,我事先已经对他说过,这件事,一点也不能怪我。”
白发老妪怒道:“你对他说的什么?”
岳小钗道:“我对张兄说,如若那萧翎还活在世上,我就不能再和他交往下去。”
自发老姐回顾了玉箫郎君一眼,道:“俊儿,有这件事吗?”
玉箫郎君点点头,道:“不错,她对我说过,不过我没……”
那一直没有讲话的灰袍老者,突然接口说道:“这事简单的很,咱们把萧翎杀了就是。”
萧翎剑眉耸动,正想接言,岳小钗却抢先说道:“兄弟,这些事和你无关,你不要说话。”
萧翔一向对岳小钗尊敬异常,只好强自忍下未言。
那中年尼姑长长吁一口气,道:“贫尼来此之前,师命所嘱,是要贫尼查明内情,如是岳师妹情理两亏,贫尼自然会出手迫她就范,因此,贫尼希望能了解全部内情,一则归见家师之后,也好有个圆满的报告,二则也好自定个处理之法,是故,贫尼不希望在内情尚未完全明了之前,就闹出惨局。”
白发老妪冷哼一声,道:“你那师父皈依佛门之后,自鸣清高,早已不把我这老嫂嫂放在眼中了,先夫未入禁宫之前,令师还常回白云山庄,叫过两声嫂嫂,自从先夫失踪于禁宫之后,这四十多年来,她从未再回过白云山庄,她也从未叫过我一声嫂嫂,好像她已经不是张家的人了。”
那中年尼姑淡淡一笑,道:“家师生性外冷内热,为了张老前辈陷身禁宫一事,曾经耗费了三年时间,希望能找出禁宫所在,营救出张老前辈,但因事与愿违,才羞回白云山庄,剃度出家,皈依佛门,就是贫尼,也不能轻易去打扰于她……”
白发老姬道:“那她为什么又要收留岳小钗,传以武功呢?”
中年尼姑望了玉箫郎君二眼,道:“此事要问张世兄,据贫尼所知,是那张世兄苦苦相求,家师无可奈何,才收留了岳师妹,但只是传授武功,并未正式收她为徒。”
白发者妪道:“既未正式收她为徒,你却一口一个师妹,叫得十分亲热啊!”
中年尼姑皱皱眉头,但仍然心平气和他说道:“家师有一段是坐关时间,曾经把这位小师妹交给了我,她在家师门下学艺,那我要如何称叫于她呢?”
白发老妪回顾了玉箫郎君一眼,道:“俊儿,你对臭丫头不但有救命之恩,而且还苦苦求告你那位姑奶奶收她为徒,如今她羽翼已丰,自然是不会再理会你了。”
这几句话说得口气虽然十分刚强,但语内含意,却是充满着凄凉。
岳小钗柳眉扬动,缓缓流下来两行泪水,欲言又止。
玉箫郎君长长叹息一声,道:“奶奶,这些事都已经成过去了,不用再谈了,小孙之病,大约无药可医,岳姑娘既已变心,咱门不用追究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