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基道:“不敢,不敢,兄弟是拜在大堡主的门下,梁兄如何称呼?”
梁子平道:“兄弟在七星会江南总分堂中职司护法之位。”
吴先基道:“原来是梁护法,失敬失敬!”
梁子平道:“吴兄言重了……”目光一转,望着那身着麻衣,手捧灵牌的童子一眼,道:“这位是咱们总分堂主的公子。”
吴先基回头望了一眼,道:“原来是宇公子,兄弟失敬了!”抱拳一礼。
那童子一直在垂首而立,听完话才缓缓抬起头来,说道:“家父惨遭不幸,致劳动吴兄和贵堡中人,在下这里先谢了。”撩起麻衣,跪了下去。
吴先基急急还了一礼,道:“令堂已入内宅,公子亦请到内宅去吧!”
那麻衣童子也不谦逊,说道:“有劳吴兄带路……”回头望了梁子平一眼,接道:“此间事,劳请梁叔叔多多费神照顾。”
梁子平欠身说道:“公子放心!”
吴先基道:“偏劳梁兄,兄弟立刻通知下人,要他们送上酒饭……”目光一转,望着那麻衣童子,道:“宇公子请!”
那麻衣童子年纪不大,倒是颇有气度,举步向前走去。
两个臂裹白纱的少年,紧随那麻衣童子身侧,护拥而去。
吴先基望了那两个少年一眼,欲言又止,放步抢先带路。
黄荣施展传音之术,悄然对左少白道:“此地距岳阳不过数十里,盟主昔年。可曾听说过这‘福寿堡’么?”
左少白摇摇头道:“没有……”忽见两道目光,直射过来,赶忙停口不言。
只见梁子平大步行了过来,直到左少白前两尺之处,才停了下来,沉声说道:“你是宇堂主的亲属?”
左少白摇摇头,道:“不是,是夫人的亲属。”
梁子平两道锐利的目光,缓缓由黄荣和高光睑上扫过,幸而未再多问,转身而去。
黄荣道:“这人似是已对咱们动了怀疑。”
左少向道:“见机而作,如非必要,不可轻易出手。”
两人谈话之间,瞥见几个大汉,手捧木盘而来,盘中酒肉,热气蒸腾。
这些身着孝衣的男女,似是经历了一段长时间的跋涉,每人都很饥饿,接过酒肉,立时大吃大喝起来。左少白、黄荣等,为避人生疑,也装出一付饥饿不耐之情,大吃大喝起来。
梁子平不时把目光投注左少白,但对黄荣和高光,却又似不大留心。
左少白借吃酒掩遮,施展传音之术对黄荣和高光说道:“那姓梁的似是特别注意到我,万一我被拆穿马脚,逐离此地,你们两们且莫离开……”虽是,意犹未尽,但却不能再接下去,以增那梁子平心中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