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良道:“你们四大门派掌门人,聚会于白马山烟云峰发生了惨案之后,江湖上有一个白鹤门,却成了那次惨案的替死之人。”
闲云大师道:“老衲亦曾想到,此事发生之后,必将株连无辜。”
万良道:“白鹤门数百口男女老幼,都成了那次修事的代罪羔羊。”
只听范雪君高声说道:“万护法。”
万良急急应道:“老朽在此,姑娘有何吩咐?”
范雪君道:“我要布一座奇阵拒敌,你们仔细听我之命。”
群豪齐声应道:“姑娘请说。”
范雪君道:“这片林木、虽不太密,但也无五尺以上的空间,少林寺罗汉阵,纵然千变万化,应该他也无法在这林木之中施展。”
闲云大师道:“不错啊?那少林寺罗汉阵虽然无法在这林木之中施展,但咱们的奇阵,也是一样无法施展啊!”
只听范雪君道:“我们这座奇阵,却正好利用上这片林木,不但无碍我事,反将增加了我阵的威势。”
闲云大师听得怔了一怔,暗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但问范雪君接道:“诸位之中,也许有不信我的话,但诸位只要能遵我之命,决然不会有错。”
闲云大师暗道:“难道这女娃儿胸中当真有人所难测的奇谋韬略不成,这要得仔细的听听才是。”
这当儿,突然一声怒喝传来,道:“接我一刀。”
四字落口,紧接着传过来一声惨叫,想是又一个僧侣,伤在左少白的刀下。
但闻范雪君接口道:“此刻,我已无暇和诸位解说此阵的变化内情,只好先分配诸位的方法,听我之命行事了,”
闲云大师道:“这倒是从未听过的事。”
这时,林木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高昂的佛号,十几个少林僧侣,猛挥兵刃,不顾生死的扑向了左少白。
左少白听群僧主同唱梵音,肃穆、悲壮,动人心弦,左少白虽然不解字意,但却警觉到这高唱梵音,有如两军对阵时的战鼓一般,激动起群憎的拼命之心,左少白已然连杀了少林寺中七、八个僧侣,少林僧侣本来是一个个都对他生出了敬畏,却不料那梵音响起之后,少林僧侣,竟是不顾生死的冲来。
形势迫人,左少白无法别作选择,一横心忖道:纵然因伤人过多,和少林寺结下了不解之仇,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拔刀一挥,当先冲近左少白的一个僧侣,生生被斩作两段,鲜血溅飞,一半尸体飞出了两丈开外。少林群僧眼看他挥刀一击,必有人亡于刀下,只瞧的心中生寒,奔冲之势,微微一顿。
左少白还刀入鞘,拔出长剑,高声喝道:“诸位大师,在下实是不愿伤人,但诸位处处逼迫在下,使在下别无选择之途,说不得只好杀人保命了。”
群僧眼看他连杀数位师兄弟,心中对他是又恨又怕,此刻,听他一番解说,心中顿然消释恨意,暗道:他说的不错,我们处处逼他,无路可退,那是迫他杀人了。这时,那高昂的梵唱,也突低沉下来,几不可闻。
左少白目光一转,发觉扑冲而上的一群僧侣,虽被自己绝刀威势,和几句话镇住,不再向前扑冲,但两侧却有少林僧人包抄上来,心中暗道:那大殿之中,虽然不小,但敌众我寡,殿宇阻碍,动起手来,还可占有些便宜,如今在这等辽阔之地,四面被少林僧侣围住,纵然是武功再高一些,也是难以拒挡得少林僧侣四面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