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和你说过吗?”董溪问。
江奕道:“她只是说过,她和你的恋情被发现了,但她妈妈不同意,于是你们私奔了,但是被抓了回来,然后她就被她父母送进了同性恋戒断中心。”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董溪点了点头,“我父母的思想比较开放,虽然开始不同意,但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最后也松口了。但是盈月她家不一样,她家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怕丢脸,一心只想让盈月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出去,根本就不同意我们的事。”
“于是我和盈月私奔了,我们办了护照,打算去国外结婚定居,但是还没出国,就在机场被抓到了,我被她父母送回了家,而盈月,就被送到了同性恋戒断中心。但是盈月以前学过武术,很容易的就从那里跑出来了。”
董溪陷入了回忆,明明只是过了一周,但洛盈月从那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她本来想让洛盈月和她再逃一次,可是洛盈月说:“你还记得我们的梦想吗?想让这个世界正确的认识同性恋,想让大家都知道,同性恋不是一种病!我决定了,我会在里面好好待着,就算告诉不了全世界,我也至少要告诉我父母,我对你是爱。”
她还说:“如果爱也是一种病的话,那我永远都好不了了,因为我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董溪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中已经带了哽咽:“她第二次跑出来的时候是一个月后,她跟我说那个医院很残忍,她听说那里还用了一种特别极端的手段逼死了一些人。我很害怕,极力劝说她快点离开,但是她不听,她说她要留在那里收集证据……那天,她本来已经收集够了证据,也想带着证据离开那里了……”
董溪说不下去了,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这么一说,江奕想起来了。
就在那天早上起床时,洛盈月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证:“江奕,你信不信,不出明天,你父母就会主动把你接回去?”
他当时还嗤之以鼻:“鬼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