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寒意像是绵密的针,无孔不入的从毛孔钻进身体里,老大爷拉开一个冷柜,一个小小的黑色袋子的被拉了出来。
袋子被打开,老大爷退到了旁边。
幼小的言言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袋子里。
他的脸是青白色的,戴着一顶红色的针织的小帽子,嘴唇也是白的。
凌彻的心脏也如同被冻僵了一般,言言右手上系着一根红绳小金锁,太瘦了,几乎已经让他认不出来,这就是曾经那个搂着他脖子奶声奶气叫爸爸的小团子。
凌彻慢慢的伸手,言言的身体很冷,那种凉意,凌彻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的手掌慢慢的覆在言言的额头上,心底的情绪终于再也压不住,剧烈的疼痛从心窝口蔓延,他几乎是逃跑似的收回了手,扭头匆匆离开。
安沐看着他仓皇的背影,眼底漾开一抹凉意。
老大爷:“这孩子今天你们要办手续带走吗?”
安沐:“嗯,晚一点孩子的父亲会来处理。”
耽误的太久,言言早该入土为安了。
……
安沐找到凌彻的时候,他正靠在医院外的墙壁上抽烟。
安沐走了过去,“尽快把孩子的后事给办了。伽南精神不好,葬礼的事就别让他去了。”
凌彻重重的吐出一口烟:“言言为什么会死。”
安沐:“你问我?”
凌彻:“我听说,言言已经病了一年了。”
也就是,他刚和陈伽南离婚后,言言就生病了。
两年的时间,除了几天前陈伽南来找过自己一次,这一年多期间,陈伽南从来就没有联系过他。
“你们是真的想救这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