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白晃晃的灯光照的他眼睛有些刺痛,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样。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医生终于从急诊室出来了。
“祁天家属?”
安淮立刻起身,“我是。”
医生:“他的胸骨骨折,骨折的碎片对肺部造成了损伤,所以才会吐血。”
安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给他处理好了伤,幸好送来的还不算太晚,骨折的情况也还好,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待会儿去给他办下住院手续吧。”
医生走后,安淮坐在了走廊两边的凳子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他不知道……
他一点都不知道,祁天居然伤的那么重。
不,其实他看到了。
那个时候,他听到有人摔倒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赶去婴儿房。
那时祁天就坐在地上,一只手扶着燕清,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
他明明看到了……可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里想的就只有燕清。
即便他很清楚,对他们这种上过战场的人来说,燕清的伤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可他还是忍不住问燕清紧张。
在他的潜意识里,祁天永远都不会出事。
他这种oga就和自己的弟弟一样,从小锦衣玉食,被多加呵护,是温室里的花朵,哪怕祁天和自己一起,也曾在枪林弹雨中打过仗,可他又怎么比得上燕清。
安淮很清楚自己又一次在燕清和祁天之间选择了燕清。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祁天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相反燕清的腿,如果找不到好的医生,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