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汉疑惑地凝视着麦无名说:“你怎么不去用早膳?”
麦无名不由暗中庆幸着,庆幸他的心力终究没有白费,果然是摸对了地方,多么的不容易呀!
“你怎么啦?”
黑衣大汉叮上了一句。
“哦!”麦无名骤然省悟到有人在同他说话:“我……我不饿。”
他仓促地回答着、匆忙地应付着。
麦无名这是作了违心之论,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他足足的摸索了一个夜晚、折腾了—个夜晚,哪里还有不饿的道理?第一个在作不平之“鸣”的就是肚子,肚干已经是饥肠辗辘了。
黑衣大汉的心并未稍减,他双眼依旧紧紧地盯住麦无名一瞬不瞬,继续说:“你是属于哪一殿管辖的?”
马脚终于要露了,狐狸的尾巴再也藏不住了,麦无名不明情况,他只有支吾以对:“我……我……找不属任何一殿。”
黑衣大汉闻言脸色一变,他伸指入口,一声口哨立时响了起来,四面就跑来十二个同样装束的黑衣汉子。
“什么事情?”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着,话气中多少含有质问的意思。
“你们殿中可有这个人?”那个人头也不回的反问着。
“没有。”
二个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着,这次口气软了,并且还微微地摇摇头。
“那你们可认识他?”
二只拨浪鼓又同时摇了起来,却是无人出声。
“哔、哗……”
那个大汉撮起嘴巴又鸣叫了二声,霎时间又见六个黑夜人从不同的方向飞奔而来。
“谁认识这个人?”
“啊!怎么会是你……”
其中一个黑衣大汉脱口叫了起来,他乃是麦无名在老树霸外小茶棚中所遇见的那四个人之一姓阴的人。
麦无名笑笑说:“不错,是我,别宋无恙?”
“是你殿下的人?”
第一个黑衣大汉把话接了过去,他们这十个人乃是每一殿值勤之人员,而第一个黑衣大汉轮到总值勤,是以今日数他为大。
“不是。”
“那你……”
“前天本殿执勤人员之十的刘再发旧病复发,我奉命出去追缉,在外面遇见这位兄台。”
“那你就带他进来了?”
那个人语气尖酸、大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不过,谁值了勤谁都会一样,职责所在,姓阴的汉子在前天不也是这样的吗?
姓阴的大汉微一抖索,虚心地说:“没有。”
“那是你过份大意,引他来此?”
“不敢,我们行动是万分的小心,但因挟着刘再发不免有所不便、滞渫,几经考虑,才拐由菩萨庙那头而入。”
必定是地狱门中的规律森严,阴姓汉子不由在刻意的、不嫌其烦地解释着、分辩着。
“哦!那这个人……”
他们自相探究追询,好像忘记有外人在场了,麦无名也就转动身子、背着双手悠闲地欣赏风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