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不闭门思过,静守悔悟,反而变本加厉,这次竟然深入‘藏珍楼’中,并且还狠毒的杀伤本院护院,你们说,到底意图何在?”
这是文守宗的话,他辞严言厉的质询着对方,责问着对方。
那个年轻人一听到“黑白双娇”,眸子中光芒又自一闪。
“金氏山庄,富可敌国,财雄武林,我们兄弟当然想窃取一些黄金白银或其他一些值钱的财物了。”
“那你们又何必恶意伤人?”
“你等卫财,我为保命,当然是各尽其极了。”
“好一个各尽其极。”项兆章霍地抽出背上的宝剑,顺手劈了过去,口中继续说:“那你就尝尝各尽其极的滋味吧!”
卓大川他们焉是文守宗二人的对手?只不过十来个回合,他们已经气喘吁吁、手忙脚乱了……
项兆章口中嘿然有声,身形陡地一转,宝剑顺势回旋,斜斜的朝卓大川左肩横削而上!
卓大川大惊失色,他先机已失,他回手乏力,倒退、避让都已不及,唯一可行的就是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吴世武偷眼瞥见,也只有悲在心里,他是自颐不暇,哪里会有这个能力、这个功夫上去牵制、援救?
电光石火,转云回风,霎时间一只巨鹤由半空中急坠猛泻,劲风起处,翅翼展处,项兆章砍在对方翅翼上的宝剑犹如砍在藤条之上,好像砍在帆布上面,那反弹之力,震得虎口隐隐作痛,震得碗肘微微生麻,而他的身形也被那股凌厉刚劲的强风*退下三四步之多!
这是什么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场子中顿时全都歇了手,他们发觉解去卓大川一剑之危的乃是一个白衫年轻人,而那个年轻人已在开口说话了。
“上天都有好生之德,阁下又有什么解不开的冤仇呢?”
项兆章心中先是一惊,继而错愕,他说:“你……你是麦少侠!”
文守宗也抱起双拳说:“麦少侠好。”
他是麦少侠,但这个麦少侠却并不认识文守宗他们二人,不过,他习惯了,也熟知是怎么—回事,不由随口说:“二位好。”
因为他是麦无名,而不是麦小云。
卓大川一听对方竟然彼此相识,那捡回来的这条性命不依旧又要落空?心头一转,二眼一眨,顿时朝吴世武递上了一个眼色!哈!老鼠对老鼠,“水龟”对“毒蝎”,两个人臭味相通,拟乘文守宗他们叙礼寒喧之际,双双又想往河水中窜!
可是,电光又闪了,白影又晃了,在卓大川二人身形正动未动之间,麦无名已经像石柱一般的钉立在他们的身前。
“二位,事情尚未终了,怎么可以走呢?”
“哦!不是,不是。”卓大川机警地说:“小老儿是要拜谢麦少侠救命之恩。”
“你谢得太早了一点吗?”
“不会,不会,应该、应该……”
卓大川的脸上有尴尬、有羞愧、有惶恐,也有不安!
项兆章钢牙一咬,霍然又是一剑递了过来,口中沉声的说:“我杀了你……”
招起突然,人出意外,卓大川一见不由脸色剧变,他双眼暴睁,他双脚连退,但还是脱不出对方犀利的剑锋!
麦无名右手—抬,立时托住了项兆章的手腕,却吓出了卓大川一身的冷汗。
“项大侠能否给我一个面子,饶过他这一遭?”
文守宗投井下石,他冷冷地接口说:“这种人留在世上是一个祸害,不如一百了,杀了干净。”
项兆章木呐,他拙于言词,只红着面孔站在一旁直吐气。
文守宗却是猛打落水狗,他又开口了。
“麦小侠可知道这两个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