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玄衣少女脸色一变,道:“这等江湖上下五门的手段,咱们也能用么?”
那第四个玄衣少女年龄虽是最小,但她的性格,却强悍的很,固执己见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用?咱们只不过是借药力迷倒姓杨的罢了,又不是用它来作什么坏事。”
第二个玄衣少女接道:“四妹怎么可以和大姊抬杠,大姊说不行,想是定然不行。”
那第四个玄衣少女抗声说道:“姑娘待咱们情深恩重,咱们岂能忍心看到她终日里忧郁愁苦,此举纵然损人,但也顾它不得了。”
只听那五色幕帐中传出一阵清亮的声音,道:“叫她们快些收拾一下,咱们快些走啦。”
四个玄衣少女应了一声,顾不得再多辩论,分头督促那青衣婢女,整理行装,收拾衣物,她们已有过无数的经验,收拾起来,快速异常,不过顿饭工夫,已然收拾干净,除了那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外,收拾的不留丝毫痕迹。
四辆快速的篷车,数十匹长程健马,划破了夜的沉寂,也带走了数十个风姿绰约的少女,只留下那如梦如幻的回忆!
月落鸟啼,东方天际间透出曙光,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晨露清风,吹醒了神刀柳远,只见他缓缓伸动一下双臂,挺身坐了起来。
抬头看去,只见一片旷野,那五色幕帐,五色花灯,和那风情撩人、艳丽如花的少女,早都走的一个不剩,那里还有一丝一毫可资迫寻的痕迹。
只在心田中留下温馨旖旎的记忆。
他缓缓站起身来,四下望了一阵,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形态百出,有横身而卧,有仰面睡倒,也有蟋腿抱足的怪模怪样,加上彼起此落的鼾声,组成一付百态杂陈的画面。
神刀柳远呆呆打量四周形势一阵,突然奔到那长沙知府张人清倒卧之处,抱起张人清疾奔而去。
天到中午,所有倒卧在荒野的人,都逐渐醒了过来。
昨夜那美丽的半宵,留给了他们难忘的回忆,但此刻的狼狈形态,又使他们心中生出了惭愧之感,彼此之间,互不招呼,谁先醒来就抢先而去。
长沙古城,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但那温馨神秘的传说,却逐渐流传开去。
正当那流言广传之际,另一个消息也随着播传出来。
那是神刀柳远突然的失踪,自从那夜的事件之后,从无人再记得见过柳远,即使柳远常常走动的地方,都绝了他的踪迹。
于是,另一项谣传附会而起,说神刀柳远已被那多情仙子召去,常伴身侧,过着那无拘无束的神仙生活。
这附会而起的流言,不知羡煞了多少人,每人都为柳远的艳福而慨叹自己福浅命薄……。
其实,神刀柳远正孤寂的策马在北上的大道上,退踪那马车的形踪。
他不但富甲一方,而且颇有侠骨,那日与会的人大都留恋在多情仙子留下的温馨回忆中时,他却独具慧眼,认定这是武林人物耍出的把戏,或是正在进行着一件震荡江湖的阴谋,是以觉得必须追查出一个水落石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