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宏大师道:“不错,已觉得出困倦尽消。”
朱若兰道:“那很好……”目光炯炯,环顾了四周一眼,接道:“请位虽然身处绝地,但据贱妾观察,这片绝谷中,尚无什么恶毒的埋伏,谷底辽阔,四面绝壁间,纵然埋伏有强弩硬弓,只要诸位不强行攀登,也是无法伤得诸位,那陶玉唯一能够制服诸位之法,就是派遣高手,轮番入谷,和诸位恶斗,使诸位体力消耗过多,不支而败,因此诸位必得随时借机坐息,保持充沛的体能……。”
静玄道长道:“朱姑娘说的不错,可笑我等竟未思虑及此。”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据贱妾观察所得,陶玉经营这座百丈峰已经耗费了不少时日,只是那时他未曾想到能把诸位引入这片绝地,故而未在绝地设伏……。”
闻公泰突然开口接道:“那陶玉虽未在此设下恶毒埋伏,但我等也不能长居于此。”
朱若兰道:“不错,但出此绝谷的时间,贱妾却难作预言,也许一天半日,也许要三五日后,那出口两侧,埋伏甚多,天险难渡,未除两侧埋伏之前,不宜强行闯出。”
玉萧仙子突然站起身子低声对朱若兰,道:“姑娘,贱妾已然调息复元。”
朱若兰点点道:“好……你走吧……”
玉萧仙子欠身对朱若兰行了一礼,跨上鹤背,巨鹤展翼而起,破空直上。
只见那巨鹤两翼扇动的大风,吹的草动衣飘,眨眼间,消失于夜色之中不见。
天宏大师望着玉萧仙子乘鹤消失的夜空,自言自语,道:“老衲忘记了一件事。”
朱若兰道:“什么事?”
天宏大师道:“敝派尚有二批人手赶到……”
朱若兰接道:“这个我已要那玉萧仙子派人通知,不让他们再中陶玉之计,集聚于绝谷中来,留在谷外待机进攻,以收里应外合之功。”
李沧澜道:“咱们带的食用之物,只怕难再维持一日,如是三五日才得出谷,饥饿之下,岂不是要大减体能。”
朱若兰道:“这个晚辈也想到了,那玉萧仙子将会及时送来食用之物”
闻公泰道:“若陶玉不再理会咱们,咱们岂不要长守在此绝谷之中?”
朱若兰道:“诸位和贱妾,都是他眼中之钉,背上芒刺,不能收为己用,必除之而后快,决不会不理咱们。”
天宏大师道:“老衲有一破敌之策,不知朱姑娘意下如何?”
朱若兰道:“老禅师尽管请说。”
天宏大师道:“姑娘那巨鹤,可以载人,满天飞翔,何不把我等尽皆运上悬崖,和那陶玉决一死战,”
朱若兰道:“眼下情势,已不是我们能否胜得陶玉,而是杨梦寰的生死,如是咱们强迫那陶玉出手,他令属下以杨梦寰的生死作为要挟,只怕诸位都无法打下去,那时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甘心听那陶玉摆布,为其收用,一是自绝而死,以求心安。”
静玄道长道:“照姑娘这般说法,咱们只有坐以待敌了。”
朱若兰道:“不错,因此贱妾要奉劝诸位,沉着一些,除非另有变化,贱妾想诸位留此至多三日左右……”
只听闻公泰叫道,“一盏红灯。”
抬头看去,夜色中,绝壁间,果然伸出一盏红灯。
王寒湘站在一个突出石岩上,高声说道:“敝帮主请朱姑娘一人登峰。”
静玄道长道:“那陶玉诡计多端,朱姑娘不可一人涉险,”
朱全道:“不要紧。”缓步行到悬崖之下,高声说道:“如何攀登削壁?”
王寒湘垂下一条长索,道:“缘索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