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若兰看那大国师始终站那青衣人的身后,实难一击中的,心中暗自后悔道:我应早些下手才是,此后不知是否还有机会。
那青衣人不闻朱若兰回答之言,突然高声说道:“姑娘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举手一挥,咕咕噜噜的说了两句天竺话。
四个灰衣和尚,突然合上了玉盒子,抱起玉盒退走。
朱若兰一心想着如何杀死那大国师的事,直待听得那青衣人喝叫之声,才清醒一下神智,缓缓说道:“你想动手?”
青衣人道:“姑娘如是不肯应那大国师的邀约,说不得咱们只好动强了。”
朱若兰道:“你不是我的敌手,要那智光和尚出手。”
眼下情势已是免不了一场恶斗,如其各个缠斗,倒不如一举击败首脑人物,直接向智光大师挑战,擒贼擒王,如是智光大师受制,余下之人,纵然武功高强,也不敢再行出手了。
那青衣人回头用天竺语言,和智光大师对答数言,智光大师突然摇摇头,不再言语。
朱若兰听不懂两人说些什么;心中大是焦急。
那青衣人回过脸来,说道:“敝国师之意,是不愿和姑娘动手,他说拳脚无眼,如果伤了姑娘,那可是大憾之事。”
朱若兰心中暗道:这样对峙下去,终非了局,不论胜负如何,总该早些决定才是。
心念一转,冷冷说道:“我如一掌把阁下杀死,那智光就非出手不可了。”
青衣人淡淡一笑,道:“在下已从陶玉附函之上,瞧出姑娘的武功高强,今日如能赐教一二,那也算生平一大快慰之事。”
朱若兰心中暗道:看来不先把这人收拾了,那大国师是不会出手了,当下力贯右手,说道:“你要小心了。”突然扬腕,点出一指。
一缕暗劲,直向那青衣人点了过去。
青衣人早已戒备,朱著兰一扬手,立时一张折扇,斜向朱着兰右腕划去,人却横跨三步,避开了朱着兰的指力。
朱若兰吃了一惊,暗道:这人武功不弱,一挫腕避开折扇。
那青衣人陡然欺身而进,扇骨指点,片刻间攻出八招之多。
朱若兰心知遇上了劲敌之后,不再急欲求胜,双乎施展出突穴斩脉的武功,以静制动,那青衣人连攻数十招,都被朱若兰那突穴斩脉的手法迫的中途收招而退。
经过了数十招搏斗之后,朱若兰已瞧出那青衣人武功路数,如若要施下毒手,全力攻出,伤那青衣人并非难窄,但她却隐忍未发,仍然和那青衣人缠斗下去,而已装作一付勉强可以对付模样。
原来,她突然想到,出手杀死这青衣人后,必使那智光大师提高警觉,亦使他加强成备,那就大大的减少了杀死他的机会。
朱若兰才华绝代,虽然在愤怒之中,仍然能默察敌我大势。
两人又斗了十余合,那青衣人突然一收折扇,倒跃而退,哈哈一笑,迫:“住手。”
朱若兰依言停手,缓缓说道:“为什么不打了?”
那青衣人笑道:“在下久闻朱姑娘武功绝世,功力深厚,想不到只不过如此而已。”
朱若兰心中暗自骂道:总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掌指之下,口中却冷冷说道:“你也没有胜我。”
那青衣人道:“在下和姑娘可算得平分秋色,就算你稍胜一筹,那也是有限的很,但姑娘不要忘了一件事!”
朱若兰明知故问,道:“什么事?”
青衣人道:“在下难接大国师十招攻势,朱姑娘如是自认比在下强些,那也难以接过二十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