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道:“你们手上铁铸末解,自然先去见我们老爷了。”
韩士公道:“老夫不去。”
寒月道:“你不去,可是要终生一世,都带着手铐么?”
韩士公道:“老夫自有解铐之法,不用有劳费心。”
寒月一皱眉头,道:“你这人被称老猴儿,脾气当真是暴急的像猴子一般,我家老主人收有宝刃利器,可断金削玉,此等利器,武林间,虽非绝无,但却是少之又少,你要想带一辈子手铐,那就不用去啦!”
林寒青道:“姑娘那老主人,不知现在何处,距此好远路程?”
寒月道:“那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韩士公道:“林兄弟,女孩子家花把最多,不用信她,咱们赶路要紧。”
寒月急道:“你急什么?人家话还没有说完,我家老主人为了给我们小姐炼制一种丹药,常常留住茅山天鹤上人的连云庐中,你们运气好,他就刚好在那里,如是运气不好,他就不在那里,我这话说错了么?”
林寒青怔了一怔,欲言又止。
韩士公却讶然问道:“天鹤上人,和你们老主人相识么?”
寒月道:“何只相识,交相莫逆,情如兄弟。”
韩士公道:“据老夫所知,天鹤上人以孤僻冷傲闻名于世,很少和武林中人物来往……”
寒月冷冷接道:“那天鹤上人虽然冷傲孤僻,但他对我家老主人却敬重异常。”
韩士公道:“冲着天鹤上人,我们也要上茅山连云庐走上一趟。”
林寒青道:“老前辈,自们就这样手带铁铐,跑上茅山去么?”
韩士公哈哈大笑,道:“老弟,那天鹤上人,乃数十年来江湖盛名甚著高人,江南名剑,无出其右,但他生性淡泊,不求闻达武林,闭门谢客,终年隐居在茅山连云庐中,绝少下山一步,因此,江湖上知他之名的人,少之又少。”
林寒青道:“即是闭门谢客,终年难得下山一步,何以会盛名卓著?”
韩士公道:“问的好……”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二十年前,江南武林道上,突然来了一位武功奇高,但却名不见经传的华服少年,自称来自东海水域,胡作非为,闹的江南武林道上,神鬼不安,但他武功高强,连败了江南黑、白两道中八十余位高手。锐锋所指,挡者披靡,连闹了半年时光,竟无人能够压制下他的凶焰,这才激怒了天鹤上人,单人双剑,邀斗金陵郊外,当时闻风赶往观战的武林高手甚多,但天鹤上人却不愿当众炫露武功,临时改在江中相斗……”
林寒青道:“改在江中相斗?”
韩士公说的兴至甚高,口沫横飞的接道:“两人各乘了一只小舟,中间用一条五尺长短的铁链锁连起来,放在江中,顺着那汹涌的江流而下,两人就在舟上相搏。
林寒青道:“这倒是一场很新奇的搏斗。”
寒月接口道:“那一定是天鹤上人胜了。”
韩士公道:“两人乘舟顺江而下,投入那滔天波浪之中,别人自是无法看到他们搏斗的情形,但那华衣少年自乘舟入江之后,即未再在江南道上出现过,有人说那毕衣少年被天鹤上入劈死剑下,弃死江中,也有人说那毕衣少年负伤逃走,传说纷纷,莫衷一是,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就是那华衣少年,败在了天鹤上人之手中,乃千真万确之事,天鹤上人无恙出现,那华衣少年却从此销声匿迹,未再出现江湖,天鹤上人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