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扬笑接道:“在下在江湖之上走动,一遇上什么为难,立时函请舍妹,只要她能赶来,不论多大的困难,也为之迎刃而解!”
李中慧忽然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可认为玄皇教,当真的放过了咱们么?”
此言一出,三人无不震惊,韩士公大声嚷道:“怎么?难道他们暗算了咱们不成?”
李中慧双目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嫣然一笑,道:“也许现在还不会,不过,从今之后,那玄是教定然和咱们揽不清。”
韩士公道:“你不解释,老夫还有些明白,你这一说,可听得我更糊涂了。”
李中慧盈盈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早些走啦!”当先举步而行,袅复娜娜的向前走去。
李文扬低声说道:“舍妹性格,在事情未能完全判明之前,决不会随便出口,她既是不愿意说,老前辈最好是不要问。”
韩士公道:“原来如此!”
四人登上城堡,只见两个黑衣佩刀的大汉,站在城堡之上,眼看四人登上城堡,也不出手拦阻,浑如不见一般。
李文扬等眼看两人都无出手相阻之意,也懒得多问,施展壁虎功,游下城堡,韩士公早已有备,扬手处,一段枯木,投入护城河中,以四人轻功造诣,借这段枯木之力,跃渡护城河,自是轻而易举。
登上了彼岸,韩士公感慨丛生,回顾了那太平堡一眼,黯然叹道:“我韩某人二十几出道江湖,如今已四十寒暑,须发苍然,一事无成,唯一使我聊以自慰的,是交了几个朋友,想不到人心不古,那连环梭钱大同,昔年和老朽,并骑江湖,出生入死,患难相扶,数十年生死之交,如今只落得蓄意加害,反脸成仇。”
李中慧微微一笑,道:“老前辈错怪他了。”
韩士公生就火爆脾气,双目一瞪,道:“传闻之言,尚可不信,我这亲目所见,亲身所历,不是你慧姑娘机智过人,咱们今日只怕都已成太平堡的笼中之鸟,难道我还错怪了他不成?”
李中慧凝目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他早已为玄皇教所控制,身不由己,自是怪不得……”微微一顿,又道:“奇怪的是那玄皇教主……”
李文扬道:“妹妹可疾觉着她年轻了一些么?”
李中慧道:“如若我的料断不错,那玄皇教主,定然是另有其人,那位姑娘,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林寒青道:“这话不错,在下亦觉着……”
李中慧冷笑一声,接道:“谁要你接口了?”
林寒青怔了一怔,垂首不语。
李文扬大感过意不去,正待说几句慰藉之言,突然身后传过来一声娇笑,道:“好利害的嘴巴!”
四人心头一震,同时回头望去。
星光下只见一个娇小的青衫人,带着一具形式恐怖的青铜面具,凝立在丈余之外。
韩士公失声嚷道:“玄皇教主!”
李中慧眼波转动,微微笑道:“教主翩然而来,是有事赐教,还是要找人呢?”回眸瞧了林寒青一眼,目光中似是含有深意。
青衣女格格娇笑道:“是来找人的。”缓缓除下那狰狞的青铜面具,露出了那绝美的面靥,美丑交替间,更觉其艳光照人,不可方物。
李中慧面上虽停带着笑容,但这笑容却仍无法掩饰眉宇间的不豫之色,淡淡笑问道:“不知教主来找的人,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