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天庆道:“那时,我们常见大圣主,看他身材,和此刻大致相同,至於多大年纪,在下没有见过大圣主真正面目,无法论定。”
郭雪君道:“一个人的年龄,应该可以从言语中听得出来,卜堂主可否作一个估计?”
卜天庆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近二十年来,在下就很少见过大圣主了。”
郭雪君不再多问,回头向慕容云笙望去,只见慕容云笙呆呆的站在一侧,若有所思,似是根本未听到几人在谈些什麽。
郭雪君探手从杯中摸出一块绢帕,拭去慕容云笙身上的血迹,神情间无限温柔。
卜天庆哈哈一笑,道:“张兄。你的伤势如何?”
张钧道:“伤得不重。”
卜天庆道:“兄弟要他们备下酒菜。咱们一边敷药,一边饮酒,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张钧道:“好啊!酒能疗伤,我看连药也不用敷了。”
卜天庆吩咐属下送上酒菜,又命属下选几套洁净的衣服送来,叁人更衣後,围坐小酌。
酒过叁巡,郭雪君突然说道:“慕容兄心有所思,酒难解愁。不如让他休息一下。”
慕容云笙道:“郭姑娘说的是,小弟酒已足量,很想休息片刻。”
卜天庆站起身子,道:“在下为慕容世兄带路。”
亲自把慕容云笙送入一座雅室之中,并嘱咐几个心腹属下严密戒备,以防变故。
原来,一切变化,都大大出人意料之外,卜天庆回想起来仍是不敢相信。
慕容云笙盘坐木榻之上,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恢复体能,准备迎接下一步更激烈的变势。
他虽然已得申子轩等验明自己身上的暗记,但他内心之中,对自己的身世,仍然有点怀疑,平常之日不去想它,也还罢了。
一旦仔细的想去,却感到有甚多的破绽。
慕容云笙用最大的定力压制下脑际间汹涌的思潮,仍然耗去了极久的时间,才使自己平静下来,渐入了忘我之境。
坐一周天,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醒来时见室中烛火辉煌,坐了不少的人。
卜天庆、快剑张钧还有连玉笙、云子虚、郭雪君同小珍等。
慕容云笙揉揉眼睛,抬头看去,道:“诸位等候很久了?”
连玉笙道:“我们也刚来不久。”
慕容云笙站起身子,道:“现在什麽时间了?”
连玉笙道:“将近子夜。”
慕容云笙道:“可以去见家父了。”
连玉笙神情肃然地说道:“事情有了很大的变化。”
慕容云笙呆了一呆,道:“什麽变化?可是那大圣主悔约了吗?”
连玉笙摇摇头,道:“大圣主没有悔约,而且下令由我奉陪去见令尊。”
慕容云笙道:“那不是很"奇"书"網-q'i's'u'u''c'o'"好吗?”
连玉笙长长吁一口气,欲言又止。
慕容云笙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大为奇怪,说道:“连老前辈,什麽事,但请说出,晚辈年来历尽艰辛,早知世道多难,自信能够受得了任何打击,”连玉笙轻轻咳了一声。道:“是关於那杨姑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