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恶魔。

没办法，都恶魔了，她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不能怪她胆小。

再说她就不信他没有怕的东西。

不过封恶魔没有怕的东西也正常，顾景溪顺价否决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毕竟他是恶魔，恶魔自己本身就够可怕了，还会怕什么啊？

封墨宸垂眸看她，眸光深深，在漆黑的夜幕下尤为深邃，“你说的对，人的确总有东西是会怕的。”

顾景溪一愣，抬头怔然地看着封墨宸。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也有怕的东西吗？

顾景溪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旋即又有些释染。

他总是那么强大霸道、一向都是运筹帷幄，好似天下任何事都可以掌控在手，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只有他不想做的。

但她怎么就忘了，褪去那些所有强大的枷锁，闪耀的外环，其实他就是他，一个普通人。

甚至十年差一点就命丧黄泉。

他也会伤心、会痛、会死……

总是暗地里喊她封恶魔，她都快忘了他其实是个人呢。

“你怕什么？”见封墨宸久久没有继续说下去自己到底怕什么，她终于不自禁地问出声。

封墨宸到底怕什么？

他会怕什么？

封墨宸垂头看着她，眸光似乎透过她穿梭到了很远的地方，幽邃的眼眸深沉的让人看不透，像是升起了一团朦胧的迷雾，越来越让人难以从中捕捉到他的任何想法。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