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宸眸光暗沉，狠狠地垂眸瞪着她。

“顾景溪，我真是忍你很久了。”

从昨天到今天，她对徐慕白，甚至对冷枭的态度都很好。

应该说，她对除了他之外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亲和友善的，唯独对上他，就是针尖对麦芒。

“我忍你更久了！”顾景溪也不甘示弱。

现在两个人动不动说上两句话就会吵了起来。

她也不像四年前那般隐忍，好似把所有柔弱的外衣都撕碎了，在他面前也再不想隐藏什么。

本来就恨得牙痒痒了，忍什么忍？

反正一无所有，大不了就是个死。

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封恶魔呢！

气死他最好。

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男人的脖颈上。

此时脖颈上的血迹已经干掉了，可看起来却有点触目惊心，其实伤口并不是很深，顾景溪看着那道牙印，只觉得自己还是力道轻了。

封墨宸察觉到她的目光，黑瞳幽光流转，“心疼了？”

“我只是觉得我怎么不再咬狠一点。”顾景溪嗤笑了一声，淡淡地回答，全然不去看男人阴鸷冷沉的脸色。

封墨宸心底钝钝的疼痛，却早就习惯了。

遇上她，他还真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心如刀割、撕心裂肺。

以前只觉得爱这个字很虚无缥缈，很可笑。

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反而会栽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