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溪不知道为什么，封墨宸的目光明明是看着自己，却又像是没有看着自己。

那模样倒像是看着她在回忆着什么一样。

目光毫无波澜，邪肆沉冷。

按理说以往他也总是这个样子，可对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出来细微的不同的，可今天，顾景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她总觉得封墨宸有些不对劲。

可是那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明明他仍然是那个阴晴不定、邪冷清冽的封恶魔啊。

他哪里都没有变。

可她为什么比刚才还要更加不安了几分呢？

顾景溪皱了皱眉。

“夏鹏，你做的很不错。”

封烨看着夏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夏老垂着头，端正威严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是给人一种苍老了十岁的感觉。

想到现在的封墨宸，夏老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愧疚。

虽然最后动手的那个人不是他，但那人的成功也必须有他这个主治医生的配合才行。

说到底他还是背叛了少爷，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可他没有办法。

封烨以他孙子的前途来威胁，他没有办法不从。

封烨却已经不再看他，招手让他退了出去。

夏老沉默地离开，想到封墨宸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别苑见到了少夫人，心底就不由一痛。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