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听得杨文尧呼叫之言,心中早已有了准备,石鼎奇寒,并没使他吃惊缩手,反而用力一搬,心中暗道:“神算子盛名不虚,竟然在一触之下,辨出这是极难一见的千年寒玉……”
心中念头未息,忽闻一阵轧轧之声,石鼎缓缓转动起来。
杨文尧低声叫道:“金兄快些走开!”说毕当先纵身而起,向一侧跃去。
金老二对杨文尧警告之言,并不十分相信,暗忖道:那石翁仲纵然真是机关,也不能够一冲就两丈多远……正目沉忖当儿,突闻一阵疾风破空,那尊巨大的石翁仲,果然迅快无比的向前冲来。金老二一伏身,疾如离弦管箭一般,例射而出,直向杨文尧停身之处跃去,身在空中一提真气,双臂一张,上半身猛然向上一提,双脚落着实地。就在金老二刚刚站好身子之时,杨文尧却反向古墓供台处回扑过去。金老二定神看去,只见那石翁件已冲到供台前面,手捧石笏击在供台后的青冢之上,打得尊石横飞,那地方正是自己适才停身之处,不禁暗叫一声好险,如果不是应变迅块,及时跃开,必为石翁伸手中石笏打中。
只见种算子杨文尧双手搬住黑色石鼎,不住的摇转,片刻后忽闻轧乳连响,那供台处突然分裂出一座石门。金老二怕杨文尧独自入墓,丢弃下自己不管,纵身一跃抢飞到石门口边。
杨文尧闪身向旁倒一让,拱手微笑,道:“金兄请!”
金老二微微一怔,笑道:“不敢,不敢,杨兄德高望重,兄弟怎敢悟越?”他怕石门之内,有机关埋伏,不敢当先涉险。
杨文尧不再谦辞,当先步入石门,向前走去。金老二身子一侧,紧随杨文尧身后而人。
两人向前走约六六尺远,身后又响起一阵轧轧之声,洞中骤然变的黑暗如漆。
金老二呆了一呆,低声问道:“杨兄,那剑匣原图之上,可曾提到这石门自动关闭事吗?”他心中怀疑是杨文尧在搞鬼,故而问了他一句。
只听杨文尧冷冷的声音,起自七八尺外,道:“金兄这般多疑兄弟,实叫在下寒心,既然如此,我看还是金兄一人深入墓中去吧!”原来,他借光线突然暗下的时机,向前疾进数尺,放布疑阵。
金老二吃了一惊,暗道:“他此言分明未有好心,必得防他一着才行,当下暗中提集真气,疾向杨文尧身侧跃去,口中却连声说道:“杨兄不要误会,兄弟对杨兄多心,也不会请杨兄相助了……”忽然火光一闪,甬道为之大亮,杨文尧右手高举着特制的火折子,笑道:
“但愿金兄言出衷诚,咱们此刻已然身陷危境,如若再不能同心协力,谋度险关,只怕……”
金老二接道:“别说兄弟没有此心,纵然动了疑心,那也是自寻死路,当今武林之世,有谁不知杨兄是建造机关的能手,这古墓之中,埋伏重重,杨兄只要随手一拨机关枢纽,不用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兄弟置于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