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道:“姑娘尽管提出高见,如若在下难以同意,咱们再作论争。”
紫衣少女道:“金蝶、玉蝉归我。金银珠宝归你,其他之物,咱们再各职一半。”
易无行道:“如是其物价值不同,双方都予求取,岂不又生争执?”紫衣少女道:“那就各凭才智,打赌决定,胜者先取。”
易天行笑道:“赌有千法,咱们各有增长,姑娘虽有绝人才慧,也难样样都比在下精通,最好能先把题目讲好,免得临时争执不下。”紫衣少女笑道:“你想的倒是满周到呷我有两个法子,任你选择其一。”暴天行道:“愿闻其详。”
紫衣少女道:“第一个办法,是咱们进了古墓之后,各依手段去抢,谁抢到就归谁所有,另外之人,不得再争。”
暴天行道:“办法虽是不错,但恐难免引起争执。不知那第二个办法为何?”
紫衣少女道:“第二个办法,除了金蝶、玉蝉,金银珠宝之外,咱们文比词赋一句,武比手法一招,如若仍难分出胜败,那就以猜拳决定胜负。”
易天行笑道:“这办法倒是可行,就此一言为定。三日后,在下再来相访姑娘。”
紫衣少女笑道:“咱们眼下是故是友,很难分得清楚,恕我不送了。”易天行笑道:
“亦敌亦友,非敌非友,敌友之分,全在姑娘一念之间。”
抱拳一礼,转身行到窗口之前,忽然又回过头来,接道:“友则天下无敌,敌则两败俱伤。敌友一事,还请姑娘三思,三日后,在下当脆门敬候佳音。”忽的纵身一跃,穿窗而去。
紫衣少女拿起戮情剑匣,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剑匣上的图纹,又可消磨我两日光阴了。”缓步登上三楼。
梅娘追了上去,说道:“孩子,你当真要插手中原武林是非之争吗?”紫衣少女一面缓步登楼,一面答道:“咱们已被卷入漩涡中了,再想抽身而退,为时已晚。”
梅娘道:“眼下虽然小有纠缠,咱们可以早回南海,一走了之。”紫衣少女笑道:“我心中烦恼得很,如不找些麻烦,排遣时光只怕难再活得下去。”
梅娘怔了一怔,不敢再追问下去,心中暗暗忖道:“这孩子一向任性,她既然决心置身是非之中,看来劝她也是无用,倒不如由她去吧!”且说徐元平背着金老二连翻越过两座山岭,在一处避风的山谷,停下身来,问道:“叔父可觉着身体不适吗?”
老二力忍着痛苦,微微一笑道:“平儿,我只怕难以活过明日午时了……”徐元平吃了一惊,道:“什么……”
金老二尽力使激动的心情保持镇静,笑道:“孩子,你必须镇静,听我把话说完,只要易天行存心要一个人死,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毒手,你惊疼悲苦,于事无补。易天行把我解进碧萝山庄之前,已经强迫我眼下药性缓慢,但却绝毒无救的药物,他仍不放心,又下手点了我三处要穴,纵然能解得药物之毒,也无法使我全身行血畅通,三处要穴涌血而死……”
徐元平急急接道:“不知他点伤叔父哪三处穴道,平儿或有解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