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宜紧好佩剑,掩上了房门,随在赵三拳身后,出了悦来客找。
约莫转过了四五条大街,赵三拳忽然止步不进。
方雪宜借着淡淡的月光,打量了一下四周景色,却见停身之处,乃是一所甚为幽静的花园。
方雪宜剑盾一皱,道:“这不是一道侧门吗?”
赵三拳道:“小人等进出,都是走的这道侧门。”
言雪宜略一沉吟,道:“上前叫门。”
赵三拳迟疑了一下,道:“公子,这等三更半夜叫门,只怕宗堂主也不肯接见你老呢?”
方雪宜听的心中大为忿怒,暗道:“此人外表看来,甚似耿直的汉子,怎么行事却又如此拖泥带水。”当下冷冷一笑道:“那宗贵不见我,不关你的事,你如想活下去,就早一点上前叫门!”
那赵三拳吓得连退两步,一转身,大步向那花园的侧门走去,日见他伸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三下,便放下扛在肩头的同伴,垂手肃立门外。不多时那道侧门呀的一声,向内拉开。
方雪宜由暗处望去,只见一位十分魁梧的劲装地汉子,手里举着一盏气死风灯,探头喝道:“什么人?”
那赵三拳连忙上前,低声作揖道:“二爷,是小的赵三……”
这叫做二爷的人,是似愣一愣,喝道:“这半夜三更的,你跑来干吗?”
赵三拳指着地上的汉子,道:“二爷,小的是奉了副堂主之命和冯七办差事的……”
此刻,那门内的二爷,大概已瞧出躺在地上的冯七,突然跨出门外,向赵三拳喝道:
“这是怎么了?冯七死了吗?”
赵三拳摇头道:“没有……只不过被点了穴道而已,二爷,烦你老通禀副堂主一声,就说小的求见。”
那叫做二爷的人,沉吟了一会儿,方道:“你等着,我去瞧瞧副堂主是否未曾安歇……”话音未已,便自转身跨入门内。
方雪宜缓步走到赵三拳身前,笑道:“很好,不知道这位副堂主是什么人?”
赵三拳道:“副堂主姓庄,单名一个捷字,公子,你老可得小心一些,据说……据说……”
瞧他吞吞吐吐,欲言不敢的神态,方雪宜不禁好笑,喝道:“据说什么,此处别无他人,有什么不敢说的?”
赵三拳道:“公子,据说这庄副堂主的武功,还在宗堂主之上,公子最好莫要跟他吵翻,否则,吃亏的只怕就是公子了。”
方雪宜闻言暗道:这姓赵的究竟还不算得坏人……动念及此,不禁微微一笑,道:
“谢谢你的好意,区区记下便是!”
说话之间,只见一缕灯光,打园内射了出来,那先前入内的劲装大汉,已急步赶了过来。
但他一眼看到方雪宜之后,不禁呆了一呆,道:“赵三,这是何人?”
赵三拳道:“二爷,这就是副堂主要小的去暗算的那位公子,”
那位二爷显然是吃惊不小,浓眉连连闪动,向赵三拳喝道:“赵三,你怎么把敌人给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