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宜不答宋孚所问,却道:“宋老,这银簪你老以往见过吗?”
宋孚道:“没有。”
方雪宜原以为宋孚江湖经验极丰,自然见闻甚博,对于这支雕有仙鹤的银簪,可能会知晓一些来历,此刻闻他回答不知,不禁大失所望。
略一沉吟道:“宋老,这立银簪,乃是自船桅之上取来,而且,还有一方白绢……”,递过白绢,接道:“这事你老有佝高见。”
宋孚接过白绢,看过上面所写的娟秀字迹,不觉地锁起双眉,道:“老弟,这位姑娘,可是冲着你来的?”
敢情这位大漠鬼手也坠入了五里雾中。
方雪宜长长地一叹道:“不知道,晚辈原以为这事可能是针对你老而来,眼下看来,那是晚辈料错了。”
宋孚笑道:“老弟,老朽一生,最是不喜与女人交往,这留绢书的对象,八成是我的你老弟台了。”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晚辈初离师门,在武林中乃是藉藉之辈啊……”言下之意,是自己不可能与什么人结下恩怨的了。
宋孚微微一笑道:“老弟,会不会是那柳媚娘,她不也是女人吗?”
方雪宜沉吟道:“这个……不像吧!”
宋孚一怔道:“为什么?”
方雪宜固是心中怀疑这银簪之上的仙鹤雕花,可能正是师父所说的那一双东海奇人的标志,方才认为此事不是柳媚娘所为,听得宋孚反问,只好应声道:“那柳媚娘如是要找晚辈,谅也不会花费这些手脚……”
语音顿了一顿,接道:“宋老,这银簪上的仙鹤标志,你老往日可曾听说,武林之中,是否有人使用过这等银簪传讯?”
宋孚抓头沉思良久,突然一叹道:“老朽实是想不起武林之中,有什么人用过这等标志……”
方雪宜剑眉连连扬动,显然是心情甚为激动,脱口道:“宋老,咱们该不该去那朝云峰一行?”
宋孚重新把那方白绢看了一眼,失笑道:“是了,咱们如要查出此事底细,那只有应约前去了。”
方雪宜道:“宋老,那朝云峰不知离此多远?”
宋孚道:“不太远只是这船家……”
他忽然想到两人这一离去,五更时分是否可以赶得回来,倘若船家醒来不见了客人,上岸惊动了官府,反而不好。
当下话音一顿,沉吟有顷接道:“这么办,老朽前去告诉船家,咱们趁夜访友,在未曾回来之前,不要开船。”
方雪宜笑道:“只好如此了。”
宋孚转身出了舱门,叫醒了船老大,一切交待清楚,这才和方雪宜双双上得岸来,直奔巫山之岸而去。
那宋乎对巫山的十二名峰,的确十分熟悉,一路之上,不停的指点方雪宜,何处是望霞峰,何处是飞凤峰,何处是翠屏峰,何处是聚鹤峰,敢情那十二峰所在,在宋孚口中,直是加数家珍一般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