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干活了!”阿齐兹工作,苏夷白也得忙。
“好的!殿下!”圆圆的声音被苏夷白换成了萌萌的小奶音。跟圆滚滚的小汤圆很配。
苏夷白这边过得像隐居的田园生活,却不知道中央医院早被堵得水泄不通。
专门收治雄虫的楼层。
主任医雌被挤在墙上趴着,无力劝道:“大家!大家冷静!冷静啊!”
实习医雌摸了一头的汗水,被几个强壮的雌虫围困在其中。他矮,所以站在其中,四面八方都是雌虫强壮的胸肌。
“主任!怎么办!”
跟杀猪似的嚎叫声从冰冷的墙面传递到主任医雌的耳朵里。
“对,就你,主任是吧,我现在就问我家雄子会不会跟像昨天那个一样!”
主任医雌暗地里白眼一翻,还是要对身后这个精致小巧的雄虫赔笑。“米诺殿下,这不是还没研究出来吗?”
“你放心,我、我们一定会尽快将各位的需求反馈上去的!”
“你放屁!”雄虫白嫩的爪子一把抓来,直接给主任医雌的头发盖子揭开了去。
“你、”
“咦秃头!”
主任军雌不乐意了:“秃头怎么了!”
他一脸委屈。他家雄主就是不喜欢他越掉越光洁的头顶,才对他越来越不亲热了。
这是他心里的刺儿!谁都不能碰!
“咳咳、换一个,这个不好看。”雄虫在主任办公室颐指气使。除了他,其他的办公室里的医雌全被拎出来,几个雄虫围攻一个。
站在走廊看热闹的雌虫乐呵。
难得,难得,多少年才能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雄虫。
“诶诶,你说雄虫刚刚说的什么雄子怎么了?”
“你不知道?”旁边绑了脑袋的病号雌虫道。
“什么?”他头上黑色的触角高高举起,显示主人此刻的兴趣。
“嗨呀,就是这样……这样这样……”
“哦哦,谢谢啊。”
“不过,兄弟,你来医院是干什么?”
“哦!我雄主叫我来买那个药来着。”
病号雌虫诧异:“医院买?你傻!这是禁药,会被抓的!”
高瘦的雌虫眼睛瞪圆。“不、不是,不是,我开玩笑的,嘿嘿!”
妈呀,得亏没钱。
“快看!快看!前面打起来了。”
“呀!这是谁的头发盖子?”
“噢哟,雄虫眼睛气红了。”
走廊如空,影子攒动,医雌不敢动这些雄虫,动了赔不起。钱全交给自己雄主,穷的一笔!
所以,完全是雄虫追,医雌躲。
忽然,走廊外堵着的看客背脊一凉。眼前白了一片,像眼中落了蒙蒙的白雪。
“萨米殿下来了!”不知道哪只胆儿大的雌虫吼出来的。
雌虫缩了缩脖子,自动散开。
萨米抬步,走到还在扯着医雌为数不多头发使劲儿抓挠的雄虫边。
“手痒?我给你砍了行不行?”
冷然的声音空灵,直接通过精神力传到一众雄虫的耳朵里。
鸡皮疙瘩骤起,瞬间泄了劲儿,一股子往自己雌虫身后躲。
萨米扫过才到雌虫肩膀高的雄虫头顶。
“出来!”
“萨、萨米老师。”
萨米,隔壁中央研究院院长,雄虫学院的校长,兼礼仪老师。他一百多岁了,现在的贵族雄虫只要去上了学的,大部分他都教过。
他气质冷,信息素也冷。动手最冷。
被他教过的,哪个不是乖乖的。
可现在……
“站好!”萨米尾音干脆,像断裂的冰凌,“躲什么?”
雄虫们脖子一缩,迟疑地出来,刻在肌肉里的记忆被唤醒,使得他们即便不是一个班的,也熟练地战成几排。
“能耐了!”
“自己的崽子教不好,来医院闹。”
萨米淡漠的眼珠转动,落到惨兮兮缩在墙角,死死捂住衣服的实习医雌身上。
雄虫哆嗦,扣着手指红了眼眶。
“错、错了。”整齐划一,连哽咽都是一起的。
“我是不是发过视频,危害我说得一清二楚。”萨米巴掌举起,跟着他来的助手习惯性地上戒尺。萨米现在不任教了,但用戒尺的习惯还保留着。
“手。”萨米道。
都不算是小年轻了,当着这么多……好多双看好戏的眼睛。
几十只雄虫眼睛一闭,嘴巴一瘪。
带着哭腔与不甘愿。
“老、老师,呜——”
“错了!”
众雄虫的雌虫目瞪口呆。
原来,自己的雄主,还能这么可爱吗?
单根筋儿的雌虫觉得,娇软可欺的雄虫,就是最可爱的。
尤其是眼睛红红,撒娇的时候。
本以为,在家已经可爱了。虽然大多时候很凶。
但,但没说,原来萨米殿下管教中的雄主,这么这么,好!可!爱!啊!!!
雌虫星星眼。
雄虫呜咽得更可怜。
好多受不了的,直接捂着眼睛别开头。萨米殿下是议会长老,有实权的,不敢反驳。何况他是雄虫!雌虫根本干不过!
“啪!”戒尺落下。
“呜——”雄虫哭嚎。
“啪啪!”
“哇呜……”
“雄主——”雌虫们不忍。
萨米头微偏,白色的长发泛着冷光:“你们也想试试?”
“我,不不不!!!”
笑话,传说被萨米阁下记住的雌虫会被抓去试验的。千真万确,有雌虫看到好多次。
很快。
追来抱到的媒体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一群精致可爱的雄虫们排着队,捂着手。或红着眼睛,或哇哇大哭埋进雌君的怀里。那个声音里惨得哟,像丢了什么心肝宝贝儿。
一场“医闹”,被萨米化解。
被当面教训了一顿,雄虫能安分许久。萨米看着最后走的米诺,有些累地揉了揉眉心。“早晚蠢死。”
“守着,我休息去了。”
助手不敢吭声,默默把戒尺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