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脸上,接道:“你可知道,我们这样多人,为什么都把心血化在你的身上。”
秋飞花猛然站起身,道:“弟子明白。”
天虚子道:“这对你不是偏爱,你承受的越多,你的肩负越重大。”
秋飞花道:“弟子全力以赴。”
天虚子笑一笑,道:“老叫化和穷秀才都在此地,李姑娘已心死江湖,决心退隐,大和尚良心负咎,要以无边佛法,挽回李姑娘的已死之心,哀莫大于心死,李姑娘万念俱灰,大和尚能不能以佛法教化,目下还很难说,江湖五君子合作三十年可能会彼此星散,大和尚挽不回李姑娘已死哀心,很可能也就此一去不回。”
倪万里一皱眉头,接道:“老道士,这样严重么?”
天虚子点点头,道:“和尚临去前,告诉我这一句话,挽不回李姑娘已死芳心,他可能就此不回,要我向两位转致一份歉意,至于他一身所学,已大部留给了飞花,这也许早在他意料之中,造就飞花这方面,他出力最多。”
秋飞花神情肃然而立,但却接不上一句话。
倪万里道:“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咱们五人,三十馀年来,同进同退,冒险犯难,一旦必要从此分手,实叫人有些无法承受。”
傅东扬笑一笑,道:“老叫化,你一向看得开,怎的这一次竟然会离情依依、黯然神伤了。”
倪万里叹口气:“这些年来,大家在一起玩惯了,何况老和尚那份喝酒的豪气,深对老叫化的味口,如是一旦离去,老叫化岂不少了一位喝酒的朋友?”
傅东扬道:“老和尚的棋也下得很好,他去了,秀才他少了一位下棋的朋友,不过”
突然住口不言。
倪万里双目一瞪,道:“不过什么?这是什么辰光,你酸秀才还卖的什么关子?”
傅东扬道:“我是给你留个机会,如是一口说出来,你又要骂我秀才卖弄才智了。”
倪万里道:“够了,秀才,快说出什么法子,孩子们都在这裹,你逼得老叫化开口骂人。那可是一椿很难看的事了。”
傅东扬道:“老道士是世外高人,已到了斩情灭性,断义绝亲的境界。所以,老和尚要走了,他就没有一点法子,秀才是儒门中人,讲究的是忠孝友爱,大和尚挽不回李姑娘一寸芳心,咱们可以给他帮帮忙啊……”
倪万里接道:“对啊!和尚没有一个法子,咱们大伙去求她,相处三十年,我不信,她对咱们没有一点情义。”
傅东扬笑道:“所以,这件事不太严重,使那李姑娘回心转意,秀才相信,不是件太难的事,不过,咱们目下也不能操之过急……”
倪万里接道:“为什么?你秀才一句口头禅是”兵贵神速”,这一次,怎么你一点不急了?“傅东扬笑道:“李姑娘数十年的委屈,憋了一肚气,如是不让她先发一些怨气,事情就很难转头,咱们就是要帮忙,也得过些时间。”
倪万里轻轻叹口气,道:“酸秀才,咱们交了三十年朋友,你今天的主意,才算叫我老叫化顺一口气。”
傅东扬道:“老叫化,目下强敌压境,大和尚李姑娘的事,既然急不得,咱们还是先谈谈对付敌人的事吧!”
倪万里目光转注在天虚子的身上,道:“老道士,你觉得怎么样?为什么不讲一句话?”
天虚子道:“秀才的办法不错,贫道既然不反对,自然是同意了。”
傅东扬话题一转,道:“老道士,大和尚的事,到此为止,应该如何对付神剑、魔刀,或是他们的传人,但他们两个是为人作嫁、受命行事,不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