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真道:“雁表弟不会夸张,他不是那种人,而且,他充满着自信,这种人,大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自己感觉到应该成功的事,就很难自禁,遇上了挫折,也是愈挫愈奋,至死不悟,何况,我担心……”
担心什么,她没有说出来,却缓缓垂下头去口“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姑娘,可是担心那东方兄,利用至亲气势上逼迫姑娘。”
南宫玉真双目中闪掠过一抹神光,说道:“我希望雁表弟不是那等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也希望小表妹,能够看清事实,如是小表妹真如雁表弟说的那样聪明,她来了,对很多事都有帮助。”
秋飞花感觉到了她的语气,愈来愈是强硬,表现出的情感,也逐渐强烈。
但南宫玉真和东方雁究竟是亲表姐弟,血浓于水,有很多事,秋飞花不能多言。
尽管他感受到南宫玉真对自己的情意,同时,自己内心中,也对那南宫姑娘生出了很重的敬慕,但他也同时发觉了,在南宫玉真脱下了特制的人皮面具之后,使事情变得非常复杂。
南宫玉真的惊人丽色,使得东方雁在一瞥之下,陡然间,生出了爱慕之心。
近亲血缘,和东方世家显赫的家世,使得东方雁自觉有着很厚的本钱,言行间,表露了爱慕的情意。
这就使得秋飞花变得十分小心,他无法断定南宫玉真的心意,更不敢表露自己的情愫。
任何人,在东方世家辉煌的家世下,都难免生出了自惭形秽之心。
所以,他变得更为谨慎。
淡然的笑一笑,秋飞花缓缓说道:“姑娘,我知道东方兄的用心,他也许自觉着,这是很巧妙的安排。”
南宫玉真抬起星目。凝注着秋飞花的脸色,缓缓说道:“秋兄,这里没有外人,你心里有什么话,尽管请说就是,说错了,也不要紧。”
话已经很明显,那是逼秋飞花表明心迹。
秋飞花为难地笑一笑,道:“姑娘,我觉着自己有太多的缺憾,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太好的出身。姑娘才慧绝世,貌如天人,武功、家世都是当今武林中第一等人,在下自觉着……”
自觉着怎么样,他没有再说下去。
南宫玉真清澈的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冷电一般的寒芒,逼注在秋飞花的脸上,道:
“说下去,你觉着怎么样?”
秋飞花道:“我觉着自己不配。”
南宫玉真脸上戴着人皮面具,无法看清楚她的神情变化,但可从她双目中忽现忽隐的神光,看出她内心中正有着很大的激动。
南宫玉真沉吟了良久,接道:“你能够再说明白一些么?”
秋飞花道:“姑娘对在下的了解不多。”
南宫玉真道:“是!我了解的不多,但你可以告诉我。”
秋飞花暗暗吁一口气,道:“一定要说么?”
南宫玉真道:“如若没有特别不能说的原因,小妹在听。”
秋飞花道:“我会经是一个浪子。”
南宫玉真道:“浪子。”
秋飞花道:“是的!我会经在江湖上流浪过一段时间。”
南宫玉真道:“那也不算什么缺憾大事。”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我作过店伙计、牧牛童子,也作人家的随身小。”
南宫玉真眨动一下明亮的双目,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这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