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奇道:“大河五义,本是人间最完整的异姓兄弟,可以不让桃园三结义专美于前,但却未想到我竟会作了凶手,杀了待我仁义深厚约二哥。”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你不是杀人的人!”
黄元奇道:“但我杀了人,而且,真凭实据,想赖也是赖不掉了,二哥死在我的雕刀之下。”
东方亚菱道:“说你不是杀人的人,就不是杀人的人,你如杀了人,那也有别的原因!”
黄元奇道:“姑娘,有一件事,在下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我不会杀人?”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我说一句胆大的话,你这一生中,从来没有杀过人!”
黄元奇道:“在江湖之上行走,哪会有不杀人的事,这一点,姑娘怕是看走眼了。”
东方亚菱道:“不曾,我一向是信心很坚定的人,很相信自己的看法。”
黄元奇脸上是一片冷肃之色,缓缓说道:“姑娘说对了,但不知姑娘如何看法?敢作这样的断言。”
东方亚菱道:“你的相貌中,没有一点杀机,除非在神智迷乱、不能控制中,才会杀人,所以,我说你不曾杀人!”
黄元奇道:“也许姑娘说的对,不过在下事实上,是杀了一个人,那还是我的义兄。”
东方亚菱道:“有一种药物,可以使人在食用之后,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黄元奇道:“那是一件什么样的药物?”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什么药物,我就不大清楚了,但我知道那药物无色无味,食用之后,对自己也不会有大大的损伤,而且,药效消失踪迹后没法再可寻。”
黄元奇道:“看来,姑良对药物一道,也很有心得了。”
东方亚菱道:“谈不上什么心得,不过,我喜欢读杂书,对医药一道,也稍有涉猎,因为,有那么一种药物,在中原武林中流传,所以,我就顺便提一下了。”
黄元奇道:“照姑娘的说法,在下在杀死二哥之前,先服下了那种药物。”
东方亚菱道:“这只是三种可能,晚进未知详细内情之前,不敢断言。”
黄元奇道:“唉!在真象未明之前,在下也不愿把这些错失,推到别人的身上。”
东方亚菱道:“听阁下之意是很想替你那位二哥偿命了。”
黄元奇道:“不错,不论我是如何杀了他,但我确实是杀了他,对么?我手上沾了他的血。”
东方亚菱道:“话是不错,你杀了他,但那只是别人假你之手杀他,在你杀他时,你内心中,并没有杀人的意思。”
黄元奇道:“但我手上沾了二哥的血,这总是无法推托的事。”
东方亚菱笑道:“有一幅对联说,“百行孝为先,论心不论事,论事贫门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行不论心,论心世间无完人。”老前辈就算真的手执雕,杀了你的义兄,你是完全无心,何况,未必真是你出手。”
黄元奇道:“你是说……”
东方亚菱接道:“老前辈,目下只能证明一件事,杀你那位义兄的雕刀,为你所有,其他的,都未你是你所为。”
黄元奇道:“哦!这一点,我倒是未曾想到。”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可以仔细的想对了,当时,你为什么会带着一把雕刀,又为什么会举刀杀死你的义兄,就算你出刀快速,完全出乎意外,以你义兄造诸,避不开这一刀,至少可以避开心脏要害,但他什么不肯让避。”
黄元奇道:“这个,这个。这个却是有些可疑之处。”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晚进为前辈借署代筹,想出一番道理,不知老前辈是否听闻?”
黄元奇道:“姑娘分析事理,精微细致,叫人无法不服,老朽愿闻高论。”
东方亚菱道:“最大的可能是,令义兄已经失去了抗拒和让避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