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奇道:“就算贾某造反了,也不过是个死罪吧?”
华一坤道:“你怕死?”
覃奇道:“谈不上怕死,但如能够不死嘛,最好多活些时间……”
华一坤脸色一变,杀机涌现,但在即将发作的时刻,却突然忍了下去。
笑一笑,道:“覃护法既然能勘通生死之关,还要的什么虚名,胜败乃兵家常事,请到后面休息吧!”
覃奇一抱拳,道:“多谢副座,覃奇想就此别过,离开天罗教,大合堂,还望副座代我向堂主说一声。”
华一坤沉吟了一阵,道:“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不过我向大合堂护法院,调来了七位护法,至少也要向贵堂主交代一声覃兄就这样离去,兹不是叫老夫为难么?”
覃奇道:“大合堂也在副座的管辖之下,你只要通知他一声就是了。”
华一坤道:“这个,老夫可以试试,你准备立刻动身么?”
覃奇道:“副座既已答允贾某离开天罗教,在下何去何从,不用副座操心了。”
华一坤点点头,道:“我虽是副教主的身分,但一向对大合堂很敬重,尤其是对于护法院中的人,所以,老夫不想直接处置你们的事,好在遣护院中派有领队在此,老夫交给她就是了。”
语声一顿,接道:“请天英夫人。”
覃奇神情冷肃,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似想说话,但却又忍了下去。
场中突然间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东方亚菱凝目沉思,显然,他也无法在立刻之中,决定出如何措施。
片刻之后,一个中年妇人,疾步而至。
改穿了一身白衣的天英夫人。
傅东扬等一行人,都对她有着很深的记忆,一身集火焰、寒魄两种完全不同奇学的武功。
一个至热,一个至寒,有如把冰、炭置于一炉。
但天英夫人练成了。
她神情很平静,缓步行到了华一坤的身前,微微欠身,道:“副座找我?”
华一坤笑一笑,道:“护法院集天下英雄精锐,老夫也不便轻作处置,覃护法要脱离大合堂的护法院,应该如何,还请夫人处置了。”
天英夫人道:“有这等事?”
目光转到了覃奇的脸上,冷冷说道:“覃奇,是真的么?”
覃奇道:“真的,不过,在下不想死,所以只好离去了。”
大英夫人道:“护法院中,上下之念很淡,虽然有院主、副院士之分,但平时,都以兄弟姐妹相处,只有职位之别,没有尊卑之分……”
覃奇接道:“那是在院中的情形,但咱们离开了护法院,对职位的敬重,十分严厉。”
天英夫人道:“覃兄还记得咱们的院规,那就好说话了。”
覃奇道:“咱们这次奉调来此七护法,夫人是领头,覃奇一切听命,不过,在下只求得到公平二字,那就死而无憾了。”
天英夫人道:“听起来,覃护法似是含冤很深?”
质奇道:“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人不可辱,华副教主对贾某先予轻藐,然后,又逼自别而死,但不知夫人能否为贾某作主?”
天英夫人道:“护法院受辖大合堂,华副教主却是大合堂的上司,我不敢对你有什么承诺,但我很希望知道事情真相,但不知覃兄愿否奉告。”
覃奇道:“不论夫人能否作主,在下都愿意奉告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