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无行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用尽了心机在看,希望能瞧出一点破绽。
其实,秋飞花心中也在暗暗焦急,如是对方不动,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出对方下一步的变化。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剑上疑集的杀气越来越重。
一个青袍老者看得不耐,忍不住叫道:“副院主,为什么不避开,和他对耗个什么劲呢?”
至少,尚无行目下处于劣势,人人都看得出来。
尚无行没有一会,突然一松手,丢下了手中的彩带,道:“在下认输了!”
秋飞花缓缓收回长剑,道:“尚副……”
突闻覃奇高声叫道:“秋少侠,小心了。”
喝声中,倘无行已突起发难,双掌连环击出,打向秋飞花前胸,左脚一挑地下的彩带也迅速的飞了起来。
秋飞花剑回半途,变招已是不及,只好一侧身,斜里退出。
移动身躯的同时,半拍的手臂已然挥撤出去。
剑光闪起了一片银芒。
尚无行两掌击空,攻势未停,左手一沉,变臂为掌,反臂拍了过来。
他腾出了右手,这一次,必将是六胆并发。
可惜,他慢了一步。
就在他右手和彩带刚刚触接时,秋飞花的剑光已卷了过来。
“删”的一声,寒光过去,尚无行一条右臂,由肘间被斩落下来。
尚无行的右手,仍然抓住了彩带,但他已无法再施展,连一手臂也跌落在地上。
秋飞花的剑法很冷酷,何况,他心中一直掂记东方亚菱对他的凝虑,所以,出手不再留情,长剑回转,直向尚无行的前胸刺去。
剑尖如电,“删”的一声,利入了尚无行的前胸之上。
剑光过处,响起了一声闷哼。
长剑穿透了尚无行前胸。
秋飞花拔出长剑,尚无行的身体,倒摔在地上。
擦去剑上的鲜血,秋飞花缓缓返到了傅东扬的身侧,低声道:“师父,我是不是手段太辣了一些?”
傅东扬道:“不!此时此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制敌于死地。”
秋飞花释然一笑,道:“弟子好担心被师父责骂。”
傅东扬叹息一声,高声说道:“尚无行死了,而且死在一个年轻后进的手中,但他的死,有什么价值呢?同样一个死字,有些人留芳百代,永远活在人心中,有些人则遗臭万年,尚无行也是江湖上极负盛誉人物,只因他怕死,所以,甘心投入了天罗教中,身任副院主,人生自古谁无死,何不死得光荣一些?”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明白的是说给天罗教中人听的。
秋飞花长剑横胸,又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高声说道:“哪一位还要赐教?”
他数招杀死了尚无行,全场中人无不震惊,尚无行既非敌手,随他同来之人,自然是没有人能够单打独斗胜过秋飞花了。
原来,这些人中,要以那葛衣老者尚无行的武功最高。
但那士余人,也末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