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洛云彰此时冷着脸,一幅被他逗得发恼的样子,但心情并不差。
这点小九九,他在几年后的洛云彰身上看得多了。
“我不是说了,想和未来道侣亲近亲近吗?”一旦确定了破局条件,戚无忧便反客为主,好整以暇道,“你不愿意?”
洛云彰顿住,快速扫过戚无忧,似是想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却在撞上戚无忧的视线后刷地地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他并不知道几年后会与师尊结为道侣,所以还跨不过心中那道坎——他从未想过师尊会同他亲近,三年来所想的,俱是暴虐、狠厉、充斥着煎熬、强迫、自暴自弃与玉石俱焚的法子。
偶尔会有一丝丝不像话的渴求,在破坏欲下冒出头来——如果他能像颜师兄一样和师尊撒撒娇,师尊愿不愿意与他尽释前嫌,将他带他回琼花屿?
每当这时候,洛云彰便格外自弃。
师尊对他弃之如敝履,他却还想捧着一颗心往上靠,何至于轻贱自己至此?
便如现在,他既想后退,心中又莫名舍不得。
一边盼望着师尊再做些什么,一边厌弃有这般想法的自己,进退两难地杵在了原地。
戚无忧见他垂下眼眸,浓密的眼睫颤动着,似是在与什么挣扎对抗,既觉好笑,又生出些怜惜,不再逗他,正经说道:“此前种种,皆非我愿,我想寻得一重新来过的机会,你愿意吗?”
“……”洛云彰仍不看他,几息之后,拒绝道:“今日我放师尊走,日后再见也不会纠缠,师尊尽可以放心。若只是想戏耍我,不必将自己搭上。”便如现在,他既想后退,心中又莫名舍不得。
一边盼望着师尊再做些什么,一边厌弃有这般想法的自己,进退两难地杵在了原地。
戚无忧见他垂下眼眸,浓密的眼睫颤动着,似是在与什么挣扎对抗,既觉好笑,又生出些怜惜,不再逗他,正经说道:“此前种种,皆非我愿,我想寻得一重新来过的机会,你愿意吗?”
“……”洛云彰仍不看他,几息之后,拒绝道:“今日我放师尊走,日后再见也不会纠缠,师尊尽可以放心。若只是想戏耍我,不必将自己搭上。”
乍听起来是拒绝,但言外之意,其实是想让戚无忧证明自己不是在“戏耍”他。
“……”
原来洛云彰患得患失的毛病这么早就有了。
这还能怎么证明?
戚无忧思索片刻,把腰间的花骨扇取下来,塞到洛云彰手中,道:“我没想走。花骨扇乃是我的本命法器,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你可愿收下?”
洛云彰想松手,却被戚无忧拢住掌心。
“花骨扇不够的话,白玉腰带也给你,我全部家当都在里面了,就当做聘礼,好不好?”
手被师尊握着,又听师尊左一句右一句的暧昧话语,洛云彰的脸上泛起薄红,硬生生扯出手,如遇洪水猛兽般连退了两步,手中花骨扇也被他掷了回去。
戚无忧接住花骨扇:“……”
全部身家都送出去了,洛云彰居然还不答应,还想要什么?狮子大开口吗?
戚无忧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路子——莫非现在洛云彰只是将他当做师尊,并没有想与他结为道侣?
“那也好。”戚无忧若有所思道。
洛云彰这么油盐不进,说不定真是他想岔了通关条件。
上一次离开皆可岛的未经洛云彰的允许,所以碰到白光回溯了。
这一次洛云彰答应放他走,也许他真就能走了呢?
还是去皆可岛边缘看一看保险些。
若是光幕消失,说明通关条件就是离开皆可岛,如果光幕没消失,他再想别的办法也不迟。
戚无忧打定主意,面上温和笑意敛去,露出几分黯然,道:“好,你既不愿,我也不想强迫你,我这便离开,往后……尽量不到你面前碍眼。”说罢转身就走。
洛云彰心中一直反复拉扯着,闻言怔了怔,抬起眼帘,便见戚无忧祭出花骨扇,想要御扇离开。
师尊若走了,日后定不会再见他。
洛云彰胸口一路滚烫着向上,没等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师尊如何,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急切地追上去,一把拉住了戚无忧。
戚无忧正要跃上花骨扇,突然被人按住,纳闷地转身。
洛云彰心中乱成一团,一方面担忧自己得不到保证,一方面怕戚无忧真的放弃,咬住下唇,又立即放开,反复几次,狼狈道:“师尊刚才……不是在唬我?”
洛云彰送上门来,戚无忧就不着急走了,转过身面对他,道:“自然不是唬你。”
“……”
“我心悦你,想与你结为道侣,还想与你双修,你可愿意?”
“师尊是想行采补之事?”洛云彰终于给戚无忧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神色轻松了一些。
“……”戚无忧道:“你不喜欢双修?单单肌肤之亲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没有灵气交互,纯靠身体扛,累了点。
洛云彰刚轻松没多久,又疑虑起来了。
不仅疑虑,还有些难以忍受似的皱起眉来,似乎很反感戚无忧的话。
戚无忧:“……”
反反复复,是在耍他吗?
放着洛云彰想,可能想到地老天荒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