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刀子没有落在你身上,你又怎么会知道疼呢?以前是我犯贱,可现在我不想再贱下去了,我累了……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我这次说清楚,如你所愿,我们一刀两断,要断就彻底断干净,你走吧,别再见面了。”
许决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可又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多年的教养也不允许他做出更无礼的事,他默默松开了手,站在台阶下仰视着叶容,心中翻腾起他自己也不明了的情绪,大雾弥天,他身处其中却什么也没抓住。
叶容没再看他,不再留恋地丢下他,自己趁着光上了楼。
到家的时候,叶盛早早虚掩着留了门,叶容拉开门进去,饭桌上已经摆上了四道菜,他闻了闻厨房的味道,看来在做最后的鱼汤了。
叶盛穿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掂着木柄汤勺指了指电视下的小茶几,“给你买了盒车厘子,洗好了放在那儿,吃完就可以开饭了。”
叶容走过去顺手捏了两个放进嘴里,呜呜囔囔道:“还是我们小盛最知道你哥我好哪口,舒坦呐。”
叶盛又转身回去煮汤,而叶容去自己卧室里把几件常穿的换季衣服打包起来打算过几天带过去,以防万一变天了没衣服换。
收拾好后,他大字型倒在床上瘫着,脑海里乱糟糟的,他得想办法处理掉那些负累且没用的记忆和情绪。
睁着眼睛盯着墙上的挂表不紧不慢走了几圈后,他爬起床拉开抽屉摸出一个新的玻璃罐子和一颗红色玻璃珠。
红珠色泽鲜艳,像有血液凝固在里面,看上去沉甸甸的。
叶容想着许决的脸,将这颗珠子叮咚清脆一声丢进了罐子里。
叶盛在外面正好喊了他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