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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说:“好。”

颜菲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很淡,看不出情绪。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颜菲接起来,听了几句后才知道是江寒帮她叫了车,挂了电话,她说:“那我走了。”

江寒:“嗯。”

颜菲下了楼,天幕黑沉沉的,霓虹灯照得她的脸色忽明忽暗,她坐在车上,忽然想起她自己阑尾炎住院的时候。

舅舅和舅妈都忙着工作,赵思静在学校上课,曲逸林也很忙,她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她手术后身边没人贴身照顾,想上厕所都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了才忍着剧痛慢慢从病床上挪下去。

一天几次,每一次都疼得满头大汗。

那时候,她有过瞬间的轻生,觉得自己若是就那么倒在床上死了,或许也挺好。

而江寒那人就像毒|品,越靠近,越想要更多。

出租车驶过红绿灯口,颜菲深吸口气,即使知道不应该,却仍旧对司机说:“麻烦掉头吧,回医院去。”

江寒心情不好,白炽灯过于刺眼,他随手关了。

夜色穿破透明的玻璃照进来,病房里的光线极为昏暗,他靠在床头上,又想起许智他们开玩笑时,颜菲的尴尬。

她是真的很抵触许智他们拿他和她开玩笑,只有真的不喜欢,才会发自内心地介意。

所以许智他们一走,他便没有让她多留。

他请她吃饭,送她红玫瑰,提出帮她还债,带她去见他的朋友,甚至试着跟她有更近距离身体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