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道:“在哪儿,距此好远?”
谭药师道:“那地方原本没有名字,我替它起了一个名字,叫作‘无忧石室’,距这里不过十里左右。”
娟儿道:“讲的是实话么?”
谭药师道:“句句真实。”
娟儿道:“讲一句谎话,我就挖你一只眼睛,我要去那里查看。”
谭药师道:“那你如何能找到那地方呢?”
娟儿道:“那要如何才能找到?”
谭药师道:“要在下带路才成。”
娟儿略一沉吟,道:“咱们几时动身?”
谭药师道:“悉凭姑娘之意。”
娟儿收回手中兵尺刃,道:“有一桩事,我一直不明白。你和我爷爷本是很要好的朋友,但你为什么要害他?”
谭药师道:“我要害他,他早已死去多时,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娟儿接道:“你不是害他,为什么找人假冒他,使我们一直蒙在鼓中?”
谭药师道:“令祖未死,你见他之面问他就是。”
娟儿知晓了爷爷未死,心中陡然放宽了甚多,担心起李寒秋和韩公子一场生死的搏斗,当下说道:“我有事离此一刻工夫,要点你晕穴才成t。”
谭药师道:“你可是去看那李寒秋和韩公子的搏斗么?”
娟儿道:“怎么样?”
谭药师道:“韩公子聪明得很,只怕他不会和李寒秋动手。”
娟儿一扬手,又点了谭药师两处穴道,道:“你功力深厚,是定然能行解穴,因此我不得不早作准备。我却过回来,咱们去找爷爷,如果你讲的是瞎话,有得你苦头好吃。”转身向外行去。
只见李寒秋和韩公子在室外对峙而立,都已经亮出兵刃。
李寒秋是一柄长剑。
韩公子却是一支金笔,和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剑。
雷飞站在一侧观战。
娟儿缓步行到雷飞身侧,低声说道:“韩公子武功不弱,这一战很难料谁胜谁败,不知李兄何以非要坚持这一战不可?”
雷飞道:“他要报父母大仇,但人人都说这位韩公子如何不得,他早把他看成了阻拦他报仇的障碍。今日有此机会,自要除他而后快。”
娟儿道:“李兄未必能胜韩公子啊!”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如是两人只凭武功动手,李兄弟必胜无疑。”
娟儿道:“两个人都以性命相搏,你又要他们如何只能施用武功呢?”语声一顿,接道:“我要你告诉他,防那韩公子的暗器,不知雷兄是否讲过?”
雷飞道:“讲过,我已用传音之术告诉了他,对敌之前,似是不宜再强调那韩公子如何厉害了。”
娟儿也不再多言,横移两步,和雷飞平行而立,看着场中变化。
这时,李寒秋已缓缓举起了手中长剑。
韩公子也把金笔平胸而举,有如用剑一般。
雷飞突然回顾了娟儿一眼,看娟儿站在两尺之外,欲言又止。
原来那韩公子似是以金笔为兵刃之主,右手握笔平举胸前,左手执着的短剑,却斜斜指向地上。